看来大国师是真没打算留余地,倘若无人肯承认,她便干脆不留一个活口。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谁是凶手了吗?”
大国师一阵言压散出,底下一众女子都白了脸色,惨叫起来,徐山山看着身上开始束紧的灵索。
大国师竟对她们施了刑讯术——血刃。
血刃顾名思义,就是用刀子一寸一寸地血里游走,细小的血管遍布全身,随着血液的流动,尖利的冰块碴子便从好的地方开始割裂,那种痛是密密麻麻,是无处不在。
“啊,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大国师,真不是我啊。”
“好痛,好痛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一众女子用指甲狠狠地挠破皮肤,鲜血渗出,因为是底下在痛,在痒,在冷,她们受不住这种酷刑,失去了理智,就想将皮肤给剥开,释放里面的痛苦。
可身体被锁链捆缚住了,她的动作范围很小,只是颤抖着、哭着求饶。
可大国师却风轻云淡道:“只要有人承认了,我自然会放过无辜之人。”
霍成三有些不忍地瞥开眼睛,不止是他,一众官兵与随从,也都有些不适,一来受苦刑的皆是一群鲜妍年轻的女子,她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十来二十岁,不像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为查案,抓了这么多无辜之人,本以为大国师可以轻易辨别出真凶,但如果是靠这种刑逼手段,那无辜之人岂不也白白遭了这一趟的罪?
大国师也似感应到在场的人动了侧隐之心,她还假仁假义道:“唯有至善至纯者,才可躲开这一个‘真’字,你们皆被审判锁选中,只怕是你们都有罪在身。”
毛毛真想飞起来一脚将她踹飞:放她的狗屁,言灵字符只是一种施法手段,根本辨别不了真伪,她现在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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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山:她只要凶手,是真是假,谁又会真的在意呢?
“你们倒是真的嘴硬,既然血刃能扛住,那接下来……”
“放了她们吧,是我杀的晋王,我承认。”
一道清亮而沉稳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
大国师猛地看过去,只见人群之中,一位青衣女子再次重申道:“放了她们吧,如果非要找一个人顶罪,我可以承认是我杀了晋王。”
看到徐山山主动承认“罪行”,霍成三愣住了。
而谢羽瑾那一双清幽如墨的眸子,也停落在了徐山山的身上。
大国师透过帷帽并不太能看清楚徐山山的容貌,她只是觉得这一道声音……那奇异缓慢含笑的音调,意外有些耳熟。
不等大国师开口,倒是一直静观其变的谢羽瑾出声了:“你说是你杀的晋王?”
徐山山自谢羽瑾出现后,便一直没怎么拿正眼瞧过他,现在亦如此,她忽略了他的问话,甚至忽略了他的存在。
“国师,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大国师的确不好奇,她本就是为了替谢羽瑾找出凶手,至于凶手是谁她都没兴趣。
袅袅急了:“山山姐,你别乱说啊,他们若是信了,就真的会拿你当替罪羔羊的!”
山山姐……
大国师闻声,耳朵轰地一声如同被针刺中,她颤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山山一字一句,务必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徐、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