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土与赵水年少气盛,听到县令大人受辱更是忍不了分毫,他们将手中的扁担举起直指于里正面门!
“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诋毁我同安县县令大人!”
“你!”于里正听见这地图是同安县县令绘制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被两名毛头小子指着鼻子骂,更让他怒火中烧。
他指着赵土与赵水开口:“将这两名没教养的小子给我绑起来,我倒要替你们县令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站在他身后的林木村村民立即走了上来,朝赵土与赵水二人步步紧逼。
同安县的劳工也围了上来,作保护姿态挡在了赵土与赵水面前。
“这是我同安县的地界!你们休想欺负我们同安县的人!”
被众人挡在身后的赵土与赵水心中感动不已,他们只是初入同安县,便能得大家如此庇护。
但他二人不想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众人身后,便铆足了劲想往挤到前头去。
奈何前面的人墙太厚,他们只能在后面听见双方对峙的声音。
只听于里正冷笑一声:“我今日便要让你们好好看看,我能不能动得了这俩小子!让你们那县令准备来我泉阳县县衙赎人吧!”
他敢这么说,自是有他的底气,他乃是泉阳县主簿的亲舅舅,在泉阳县衙自是有两分话语权。
并且他泉阳县比同安县富了不知多少倍,在他看来同安县的人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一群泥腿子罢了。
更何况现在那女县令又不在,他先将人绑了去,她能作何?还不是得乖乖来赎人。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同安县众人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本官竟是不知,这位里正大人是何方神圣,竟能指使得动本官了?”
“县令大人来了!”同安县的县民们一下便听出了沈筝的声音,他们面上都露出了安心的神情。
县令大人在,众人便是有了主心骨,自是不怕他们泉阳县之人。
他们给沈筝让出了一条道,她面色沉静,缓步走来,站在了同安县众人前面。
她今日本想着来看看挖渠最后的进度,却没想到泉阳人之人给她唱了场好戏,她在人群后面站了有段时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一清二楚。
林木村的于里正一看见沈筝,便在心中暗骂她今日好巧不巧还真来了,这让他如何下得来台。
但他脸上瞬间挂起了笑:“县令大人,小人是泉阳县林木村的里正,县衙主簿是小人的亲外甥。”
他此时自报家门,便是想让沈筝看在他外甥的面子上,将此事揭过去。
沈筝心中轻笑,心中明了他的意思,可她会让他如愿?
她笑着开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位主簿舅舅说我同安县挖渠挖到您地界里了,与本官绘制的地图当真是有些出入,不如叫您外甥当面来与本官掰扯掰扯,本官今日就在这等着他。”
于里正额间瞬间起了薄汗,这女人倒是个难缠的,丝毫面子都不给。
他今日若是能先将人绑回去,自然是能占上风,可如今她先出现了,开口便是让他外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