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几个孩子还小,离结婚还有好几年呢。
等去了京市,她和老头子再去问问,看能不能找个零活干。不管挣多挣少,总能给孩子减轻点负担。
饭后,杜姥姥和杜姥爷回房说了会话,就拿着一叠钱出来了。
“振宇媳妇,这些钱是你和振宇给我的零花,我和你姥爷也用不着,你收着吧。过了年你俩就要上学了,家里也没了收入,这些钱拿着应应急。”
杜姥姥一边说,一边把钱往苏写秋手里塞。
韩振宇和苏写秋惊讶了一瞬,看着手里的那一叠钱。大部分都是十块和五块的,放的整整齐齐,用根小绳子捆着。
“呦,老太太,你这家底挺厚的。”韩振宇把那些钱接过来看了看,笑着问她,“还有没有私房啊?”
“臭小子,没了。”杜姥姥笑骂一声,把他手里的钱拿过来,又放到苏写秋手里,“振宇媳妇,你拿着零用。”
苏写秋特别感动,姥姥姥爷对他们真的没有一点私心。
她把那叠钱塞到杜姥姥的口袋里,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姥,你外孙这些年挣了不少,够咱们花好几十年了。所以,你和我姥爷不用担心,咱家不差钱。”
杜姥姥有点不相信,她知道外孙的工资是不低,有时候还能挣些外快,但家里那么多孩子,恐怕也剩不了多少。
“振宇媳妇,你可别骗姥。”
苏写秋看老太太一脸怀疑,把她拉到里屋,决定把家里的收入来源告诉她,省的这老太太一天到晚的担心。
“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老人家?咱们家现在真不差钱。我们和陆一鸣在花城合伙办了几个服装厂,现在效益非常好。去年光分红就有这个数。”
苏写秋说着,伸了两个手指头。
杜姥姥大吃一惊,没想到外孙和外孙媳妇这么大胆,竟然敢办厂。
她吓得声音都变了,焦急的道:“振宇媳妇,你们这可是搞资本主义啊,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苏写秋看她误会了,赶紧解释,“姥,姥,你不要着急,咱们开的厂子是正规的。陆一鸣和镇上签的合同。他出资,我画设计图,镇上出厂房。而且我们也不参与管理,每年只拿分红。”
杜姥姥这才放心了些,她知道外孙媳妇经常写写画画,还以为是她在学习,没想到是挣钱的门路,顿时觉得这娃真能干。
想起刚才外孙媳妇比的那两个数,杜姥姥兴奋的问道:“振宇媳妇,你画几个小人图,每年就能挣两千块钱?”
别怪老太太不敢往大里猜,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每年能挣两千块钱,那都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因为现在城里的一个正式工,每月才能拿三十来块钱。
两千块钱,一个工人要干好几年才能赚到。
苏写秋:“………”
她明明每年能挣二十多万,可被这老太太硬生生给抹去了两个零。
苏写秋啼笑皆非,觉得这样也好。
万一被姥姥知道她每年能分那么多钱,恐怕吓得晚上都睡不安稳。
去年陆一鸣来了一次,还带了一份合同让苏写秋签字。
陆一鸣准备在花城开第三个分厂。
他们厂的衣服因为款式新颖,已经铺到了全国各地。
陆一鸣怕太招眼,把很多订单都推了,要不然生意会更好。
苏写秋挽住杜姥姥的胳膊,笑眯眯的道:“姥姥,我和振宇现在都能挣钱养家。你和我姥爷不用操心这些,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诶,好,那我和你姥爷就看着几个孩子,不给你们拖后腿。”
杜姥姥这下总算放心了,乐呵呵的回了屋。
她要去和老头子商量一下,年前回老家住段时间。
过了年就要跟着外孙去京市了,得给杜家屯的那些老邻居告个别。
辽省离京市那么远,这一走,没个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