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将一封信塞进了剪秋的怀里,“别震惊了,快去吧!”
剪秋接过信,嘟囔了两句:“也不知道收信人是谁?让您天天惦记着写信。”
在阿宁刚禁足的时候,用身体不舒服当理由,跑去了京郊的庄子住了几次。有一次直接在庄子上住了五六天,从那之后,阿宁隔几日就要让剪秋送一封信去京城里的客满楼。
剪秋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在庄子上的第二日,侧福晋出了一趟门之后,回来就说碰见了一个有趣的人。
客满楼,胤礽早早地就等在了雅间里。看到客栈掌柜拿着东西走了上来,他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前。
“二爷,阿宁格格的信”,掌柜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信,送完信他就很识相地离开了。以他之前的经验来看,二爷看完信一定会傻呵呵地乐,他们这些下属不适合在现场。
胤礽打开信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读完整封信,胤礽嘴角一直保持着笑,心里美滋滋的。
“何柱儿,今日四贝勒府可有什么消息传来”,胤礽转头问何柱儿。
阿宁那日在庄子和胤礽碰见了之后,就和他做了一桩交易。她在四贝勒府给做胤礽的眼线,只要胤礽登基后能让她休了胤禛。
胤礽当场就答应了这个交易,爽快到让阿宁觉得自己上了他的套。
何柱儿摇了摇头,他感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随即又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启禀爷,四福晋有了身孕。”
这事虽然和胤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和阿宁格格有关系,他觉得太子爷一定会在意的。
果不其然,胤礽皱了皱眉,他倒不是觉得阿宁会因此伤心,而是担心四贝勒府的人看菜下碟,对阿宁不敬。
想了想,他吩咐道:“让我们的人多看着点西院,断不能让人轻慢了阿宁。”
何柱儿点头应是,这个不用胤礽吩咐他也知道,因为胤礽的态度太明显了,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不过提起他们在四贝勒府安插的眼线,何柱儿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爷,前两日贝勒府里的人传了消息,说是好像在四贝勒府发现了皇上的人。”
胤禛凝眉,皇阿玛的人?他问得更仔细了些:“在哪儿发现的?”
要是在胤禛的前院的话,那倒是挺正常的。毕竟皇阿玛一直都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在成年儿子的府里安插眼线,他也不意外。
何柱儿悄悄地瞄了一眼胤礽,小声说道:“是在阿宁格格的西院里。”
胤礽瞬间站直了身子,反问道:“你说什么?!”
何柱儿闭上眼睛,稍微放大了一点声音:“奴才是说,在阿宁格格的西院里发现了皇上的人。”
重复了两遍的话,让胤礽没法再用听错了当借口自欺欺人。
胤礽拧眉不展,沉声问何柱儿:“确定吗?!不是看错了?”
何柱儿点点头,补充了一句话,给了胤礽致命一击:“不会认错的,而且据眼线所说,看到的是御前伺候的苏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