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虽然心中吃味,但雍正也没不要脸到跟儿子抢东西。
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雍正脸色平淡地用完了午膳,又照常批奏折,等到晚膳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就算是笑,也能让人察觉出他的心情不好。
晚间就寝的时候,阿宁一上床就滚进了雍正的怀里,摸摸这摸摸那,对着他上下其手。
雍正眼底欲望升腾,但一想到白日里的事就气,拉下阿宁的手,将人搂住,说了一句:“睡吧。”
他这一天的情绪那么明显,阿宁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呢,“夫君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雍正沉默,吃儿子的醋什么着实有点说不出口,但是憋在心里他又不舒服,算了,反正在阿宁面前也没什么面子可言,“阿宁只给弘冕锈了荷包吗?”
阿宁噗嗤一笑,敢情吃儿子的醋呢,“荷包确实只给弘冕绣了,但是...给皇上绣了寝衣。”
前半句让雍正伤心,后半句则是欢喜雀跃,寝衣可比荷包耗费时间多得多。
“绣了多久,别熬坏了身体”,高兴归高兴,雍正还是担心阿宁的身子,她这胎已经五月了,太医诊断说是双生胎,雍正怕阿宁劳累过度。
“也没多久,只要皇上不嫌弃样式简单就行”,阿宁事先给雍正一个提醒,以免他以为自己绣了件多精致的寝衣呢。
尽管如此,当雍正拿到那件寝衣还是沉默了一会儿,因为这是一件纯色寝衣,顾名思义,衣服上一点图案都没有。
结合那个荷包,雍正也只能暗自叹息,穿上了这件寝衣,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宠出来的小笨蛋。
......
双生胎通常都等不到足月,怀胎八月的时候,阿宁便见了红,发动了。
长乐宫的人也已经有了经验,早早地就备好了产房,产婆、奶娘也都仔细挑选好了。
雍正接到消息时正在养心殿陪着弘冕看折子,听到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长乐宫。
他赶到时阿宁刚进产房,将弘冕交给景泰,雍正自己则是进去陪着阿宁了。
虽然这胎生产很顺利,但双生胎还是耗时间,从下午一直到第二天日光初现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才呱呱坠地。
这一回阿宁倒是没睡着,生产完精神奕奕地望着稳婆手里的襁褓。
雍正接过其中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凑近给阿宁看。
“皇上名字可想好了”,想名字这种事实在是太费脑子了,阿宁一向不沾边。
“阿哥就叫弘昊,公主就叫昭华。”
时光荏苒,弘冕已经十岁了,雍正也不再年轻,好在他一直担心自己走的过早,留下阿宁一人太过孤独,这些年来一直勤于锻炼,保养身体。
做皇帝终究还是太累,雍正担心熬垮了自己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子,在弘冕十岁的时候退了位,带着阿宁住到了乾清宫,再不问政事。
偶尔阿宁嫌宫中太过无聊,两人才会出去小玩一段时间。
......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弘冕看着弟弟妹妹成了家,看着皇阿玛驾崩后皇额娘伤心欲绝,看着自己一月之内失去了至亲的两个人。
弘冕守在灵堂,望着两个并排的棺椁,想着自己以后能不能也像阿玛和额娘一样,家庭美满,偏头看向一旁的妻子,弘冕微微一笑,他想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