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彩知道,那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室友,去找余杰了。
果不其然,余杰很快过来,气冲冲的质问周彩,为什么要结交不三不四的人。
周彩无语的说:“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干涉我?我爱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关你什么事?!”
余杰:“凭我在追求你,你就不能朝三暮四!”
周彩:“你脑子有病吧?!”
余杰:“我好着呢!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不会让人把你撬走的,你再敢勾搭人,我就把你关起来!”
周彩气得腮帮子鼓鼓,觉得余杰这人神经不正常,和他争辩,不会有任何结果,把余杰和来看热闹的室友赶出宿舍后,将门关上,靠在门后,委屈的小声抽泣......
江逸明折回来,欲把拐杖给周彩,见宿舍门关了,敲了敲门,问:“周彩,你在吗?”
周彩听出了江逸明的声音,快速将眼泪抹干,深呼吸几次,打开门:“有事吗?”
江逸明盯着周彩泛红的眼眶,看了几秒,问:“你哭了?”
周彩:“没有,眼睛进了沙子。”
江逸明看着倔强的周彩,无奈摇头,把拐杖递给她,提议道:“你的伤势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这里环境简陋,不适合养伤,要不请假回家?等伤好了再来。”
周彩低着头,惆怅的说:“我去找场长请假了,他不批。”
江逸明:“为什么?你又不是犯人,农场没有权力限制你的自由,何况你伤成这样,什么活也干不了。”
周彩觉得自己活的太憋屈了,很想找个人吐吐苦水,直言道:“他儿子想追求我,我不答应,他就刁难我。
说我这是小伤,休息一两天就好了,不能以个人利益损害集体利益,要是影响了组织的跃进目标,就要我吃不完兜着走,还说我要是敢擅自离开,就在档案上记一笔。
我没有回城调令,余场长又不批假,我哪都去不了,你说,有权有势的人,都这么喜欢欺负人吗?”
江逸明听罢,脸一黑:“我去帮你请假。”
周彩:“不用了,余场长摆的理由高高在上,稍有不慎就要被他扣上帽子,你要是被我连累,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我已经给我姐寄了信,让她帮忙带点衣物过来,我就在这里养伤吧,对大家都好。”
江逸明:“他的那套说辞,在我这没用。”
周彩摇摇头说:“你不懂外面的形势,不是你有理就行的,我们单位有几个同事,就因说话不慎,被判成了y派。”
江逸明:“你昨晚在林子里哭,是因为被他们欺负?”
周彩:“算是吧,我之前在库房工作,余场长得知我拒绝了他儿子的追求后,就把我调去挖泥和挑土。
我第一天干那种重活不习惯,耽误了时间,等我加班完成任务后,饭堂里的饭菜都被收走了。
饭堂的婶子说,要场长的秘书发话,才能把饭端出来,我不想向他们屈服,心里难受,我去林子里哭了一小会,让你见笑了。
和你说这些,没别的目的,就是憋的难受,告诉你后,我的心情好多了,希望你别告诉外人,我不想大家议论我。”
江逸明看着周彩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莫名生出了一丝心疼。
“你打算这样忍气吞声的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