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蒋如意决定打感情牌,对陈茉莉说:“你要跟着这个没大没小,无法无天的穷小子,我们不拦你,以后在周家受了委屈,莫要回来哭。
我和爸养育了你二十三年,掏心掏肺的对你,你才交了四年工资,远远不能偿还我们的养育之恩。
你要么让周家拿出1000块钱来,手表、缝纫机、自行车那些,我们不要了;你要么继续给家里交工资,再交19年,才算还清我们所有的恩情。
以后我们绝不缠着你,你想么样过日子,就么样过。”
陈茉莉冷笑道:“你的算盘打的真是响,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
你们不想我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明天我就去妇联告你们包办婚姻,买卖妇女,马上过年了,区政府的领导肯定需要政绩,到时候就拿你们开刀,树典型,丢掉工作或是被关个几年,都是有可能的。
我和家富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想么样折腾,我们随时奉陪!”
陈茂才颤抖着手,怒骂道:“你个孽障!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老子白生你了,晓得你是这个样子,你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把你丢进尿桶里溺死了!”
陈茉莉:“我要是晓得你们是这样的父母,我宁可做孤魂野鬼,也不投胎到你们家!
我不想和你们争辩了,你们记着,敢去厂里闹事,我就送你去吃牢饭!”
陈茉莉撂下话,捡起地上被陈茂才丢掉的结婚证,然后让周家富帮忙,把自己的随身衣物和盖的那床被褥,全部打包带走了......
陈家人气急败坏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又不敢去追,只能在家频频叹气。
陈文俊问:“爸,就这样放他们走了?我的膀子都被打肿了,肚子疼的不行,不找他们赔钱?还有那个彩礼,真的不要了?”
陈文杰说:“茉莉随便说个婆家,都比嫁给周家富这个蛮横无理的莽夫强,茉莉吃了家里那么多年的粮食,一点彩礼都不收,亏死了!”
陈茂才沉思片刻,问:“你们知道周家在哪里吗?”
蒋如意:“不晓得,明天我去铁厂打听一下。”
陈茂才:“问到位置后,我们去周家一趟,找周家的父母评理,今天周家富打伤我们的事,也要找他们赔钱。”
陈文杰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胳膊,说:“爸,我们明天去卫生院包扎一下,让伤势看起来严重点,这样周家就能多赔点钱了。”
陈茂才:“嗯,还是你脑瓜子好使,那个臭小子下手冇得个轻重,差点把老子打死了,不找周家把损失补回来,老子白活几十年了!”
回铁厂的路上,周家富借着路灯,见陈茉莉的脸有点肿,说:“等下到了厂里,我陪你去卫生室买点药。”
陈茉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碍事的,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顺便留点罪证在身上,让妇联的人看一下,我确实被虐待了。”
周家富:“你要去妇联告他们?”
陈茉莉:“嗯,他们太贪心了,不让他们吃点亏,我和你的家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周家富:“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陈茉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