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不想少根手指头,就把它老老实实的藏好!
还有,和我说话时,注意态度,我这段时间被你们刺激的情绪很不稳定,要是一个暴脾气上来,卸了你们几根肋骨拿去炖汤,都是你们自找的。”
方婆子被周荣眼里的阴翳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周荣对缩在一旁不敢吭声的金梅说:“这两人交给你照顾了,要不要报仇,你自己决定,留口气就行了。”
“啊??!!”金梅愣愣的看着周荣,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她做梦都想收拾这两个百般欺辱她的公婆,平日里也没少在心里咒骂他们,可真要她动手,她不敢啊!
要是打了公婆,被人传出闲言闲语,她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晋森肯定会休了她的,大牛也会不认她这个娘。
那她这辈子就真的没指望了。
周荣见金梅面露迟疑,便不再多说,离开方婆子的房间,去给自己和孩子们准备午饭。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靠人永远不如靠己,你若不强,全员恶人;你若变强,全员亲人......
周荣离开后,方婆子用力拧着金梅的胳膊,恶狠狠的说:“贱人!你敢听周荣的话虐待我和你爹,我就让晋森打死你,还会让大牛和你断亲,让你老了没人送终!”
金梅捂着被拧疼的胳膊,懦懦的说:“娘,我没有听周荣的话,我会一直孝敬你和爹的,你别多想。”
方婆子:“这还差不多!想做我杨家的儿媳,孝敬公婆就是第一条,做不到就不配待在我们家!
你去做午饭,再吩咐耀睇那个贱妮子去请郎中,我肚子疼的厉害,不让郎中瞧瞧,心里不踏实。”
金梅低着头,小声问:“娘,请郎中的钱是找周荣要吗?”
方婆子一想到周荣诓了她13万,就愤恨不已:“那贱人就是耗子钻油壶,有进无出的主!
指望她拿钱给我们请郎中,做梦吧!
她肯定巴不得我和你爹病死在家,然后独揽大权,继续霍霍晋林,让他不能升官。
我们杨家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把这样一个祸害娶了进来,退又退不回去,真是家门不幸!”
方婆子边唠叨边从棉袄内侧掏出一个旧手绢,里面包了十来张纸币,她抽出一张百元券给金梅:“赶紧让耀睇去请郎中,钱要是不够,回来再补。”
金梅:“是。”
郎中来给杨开运、方婆子把脉诊断一番后,说他们没有大病,只是正气不足,气滞血瘀,吃上两副药,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杨晋森的症状和杨开运、方婆子的差不多,没有瘫痪的征兆,吃药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这位郎中的口碑很不错,听说以前在省城开医馆,战乱后才回乡避难的。
大家对他的医术很是认可,他说吃几服药就能好,那说明身体真的没有大毛病。
付了药费,送走郎中后,杨开运和方婆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愈发忌惮周荣。
这女人悄摸摸的练了一身绝技,打人能把人疼个半死,还看不出伤痕,让你有苦说不出。
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