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小时候只能喝几十块钱一袋的廉价奶粉,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衣服都是捡人家穿过的。
而林贱草两岁的生日宴会却能宴请到整个海城的上流家族,收到数不清的价值百万的礼物。
场面之奢华,规格之巨大,甚至让它登上了海城的报刊头条,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
当时他就想,凭什么同人不同命?不过是个女娃子罢了,怎么配得上这么多财富和关注?若是能将她拥有的东西给他儿子就好了。
“后天就是林贱草二十岁生日,我们一定要让她跟你领证。”
薛从良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绑带突然就断裂了,“啪”得一下回缩,好巧不巧正好打在他的脸上。
“啊!”薛从良发出一声惨叫。
薛怀允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托着行李箱的手一松,行李箱一下子就从摩托车后座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不要紧,正好砸到了薛从良的脚趾。
薛从良的脚趾有多年的甲沟炎,最近几天正好发作,当下便痛得跳起来,一把将行李箱推开。
这一推不要紧,却正好压到摩托车上,摩托车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右侧的后视镜摔了个粉碎。
薛从良暴脾气来了,直接一巴掌打在薛怀允脸上。
村里人都说他是好好先生,只有徐慧和薛怀允才知道,薛从良关起门来是有多么可怕,他们谁都不敢触怒他。
薛怀允的脸火辣辣的,见父亲生气了,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回手。
薛从良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主动给薛怀允道歉。
“对不起,是爸冲动了。”
他并不是真的感到抱歉,而是看中薛怀允的以后。
若是计划成功,过不了多久薛怀允就是有钱人,他们还指望他能多给些钱呢,薛从良也是能屈能伸了。
薛怀允捂着脸摇了摇头,父亲的脾气已经比以前好了,现在没控制住,肯定是太疼了。
两人把摩托车扶起来,看着破碎的后视镜,薛从良有些心疼。
十几年前卖林贱草的衣服首饰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了,若不再省一点,他就要去工地上搬砖了。
在百雾村安逸了十几年,他不想再出去受这种苦,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没有绑带绑行李箱不行,薛怀允去旁边的商店买了一条,然后自己亲自动手将行李箱绑上。
薛从良开车,薛怀允坐在中间,后面是行李箱,一起朝百雾村的方向前进。
此时正值凌晨,天最黑的时候。
薛从良开着摩托车走在山路上,偶然间一抬头,只觉得群山皆是黑漆漆的,雄伟中带着诡谲,像是要吃人的巨兽,让他觉得恐惧,心里毛毛的。
他不知道,云鸢中午给他的言灵见效了,一系列倒霉的事就要找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