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渊提醒他:“你玩归玩闹归闹,但绝对不能弄出孩子,现在不是时候,免得节外生枝。”
“臣会注意的。”
“尽快回去吧,别让人怀疑。”
沈少延满怀喜悦地走了,有即墨渊的话,他感觉在贺府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东缇府是墨朝产盐的重要地区,盐商不计其数,但奇怪的是,朝廷收上来的盐税却一年比一年少,地方官员对此的解释是产盐量下降,从收来的账目来看似乎也没有问题。
但皇帝心思缜密,明白盐税有多重要,不敢掉以轻心。
首先盐税是朝廷重要税收之一,收不上来意味着国库的收入就会变少,这将对国家财政产生严重影响。
其次,若是盐税被人贪污,那又是进了谁的口袋,他们会不会利用这笔钱招兵买马意图造反?
一旦这种情况偷偷发生,将会给整个国家带来巨大的危机,因此,皇帝必须要查明真相,确保盐税的安全和稳定,他秘密派了最信任七皇子为钦差大臣走访东缇府。
七皇子到东缇府之后,隐藏身份走访数日,确定产盐量远远不止地方官员报上去的数量,部分盐商堂而皇之地把盐运走当私盐卖,若是背后没有靠山即墨渊是不信的。
知府是他怀疑的人之一,但查了半月都没找到突破口,因此想借贺文茂的身份打入内部一探究竟。
若是知府是无辜的,他会补偿,但若是查到知府跟贩卖私盐有关,那他也不会姑息。
沈少延回府时盛七月还没醒,他坐在床沿勾着唇看了她良久,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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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让明空准备避子汤过来,亲自端着药朝盛七月递过去,温声道:
“乖,现在不是时候,我们以后再要孩子,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盛七月扯了扯嘴角,笑意勉强:“妾身听少爷的。”她接过避子汤一饮而尽。
沈少延给她两颗蜜饯让她含在嘴里,见她脸色有些白,有些不是滋味,她就这么想生下贺文茂的孩子吗?
想到避子汤喝多了对女子不好,沈少延道:“我去问问大夫有没有给男人喝的避子汤,以后由我自己来喝。”
盛七月错愕,随即眼眶红了:“少爷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不想跟我生下孩子吗?”
“不是。”沈少延见自己被误解了,连忙解释:“我答应你,最迟半年,我们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血脉的。”
“少爷真的不是嫌弃我出身卑微吗?”
“怎么会嫌弃?”沈少延抱住她:“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出身什么的我一点都不会在意,女子出嫁后的身份是丈夫给的,若是你过得不够好,那肯定是我不够努力。”
很难想象一个浪荡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盛七月将信将疑地点头,原本打算服下丹药的,如今看来是不能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吃吧。
沈少延在芙蓉院吃过早饭才出门,照例是去赌坊,然后是去青楼,但只要是有女子靠上来,他就会避开说一声“庸脂俗粉”。
同行的公子哥们见状都笑了,打趣道:“贺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守身如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