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你怎么了?”严小满大惊,朝云鸢的方向吼道:“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云鸢也有些意外,知道是穆行知的手笔,眼里闪过笑意,脸上却是无辜。
“大家都看着呢,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严小峰抱着膝盖又哭又叫:“姐姐,我的膝盖好痛,会不会断了?”
严小满蹲下查看严小峰的伤势,看到膝盖上的窟窿后瞪大眼睛:“真是欺人太甚。”
见到严小峰的惨状,云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藏在人群里不敢出头了。
严父也跟着严小满一起来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向有主意,所以并没有打算出什么力,只是来凑个数,看看热闹罢了。
然而,当他看到严小峰受伤时,脸色顿时一变,他急忙走上前去查看严小峰的伤势,发现他的膝盖已经被打碎,骨头都露出来了。
"骨头都碎了,我的儿子以后怎么站起来?" 严父又是悲愤交加:"你们太狠了!"
他的目光扫向周围的侍卫,眼中充满了仇恨,大声喊道:"大家一起上,把那个姓云的抓过来,让她给我儿子赔罪!"
侍卫整齐划一地拔剑,气势凛凛,严父吓得后退一步,他身旁的那些人也是,跟个鹌鹑一般,根本不敢上。
严小满不甘心计划就这样泡汤,妄图用舆论来胁迫云鸢,她站起来喊道:
“大家快来看啊,有钱人欺负老百姓了,扣押别人妻子不愿意归还就罢了,如今还要我们的命啊!”
然而除了少数几个路人义愤填膺之外,剩下的人都稳如老狗,他们见识过严小满的胡搅蛮缠,根本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们说会不会是严小满觊觎云夫人卤肉和葡萄酒的方子,这才联合云家人出来闹?”
“很有可能。”
“她的卤肉和葡萄酒我都买过,确实跟云夫人的差了不止一截,难怪眼红云夫人的方子想要得到。”
严小满气愤:“你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们是有婚书的,还给了50两银子聘礼,谁家聘礼能有我们丰厚?”
云鸢:“我爷奶已逝,父母都被你害死了,他们就生了我一个,如今我娘家已经没有人了,你向谁提的亲?”
严小满:“你父母死了,但你叔伯还在,我自然是向他们提的亲,云家已经做主把你嫁给我弟弟了,我们现在让你跟我们走是名正言顺。”
“哦?终于承认是你算计我了?”云鸢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嘲讽,“我只听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没见过哪家叔伯能做侄女主的。”
严小满被她这么一问,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道:“你是云氏女,就该听云氏族人的,不管如何,婚书已经立下……”
“巧了,我也有婚书。”云鸢嘴角微扬:“但不是跟严小峰的,而是跟穆行知。”
穆行知配合地亮出烫金的婚书,上面字迹工整写得清清楚楚,还有衙门的印章,把严小满打得措手不及。
“不可能!没有云家人的首肯,你们的婚书根本就不算数。”
云鸢昂首挺胸,眼神睥睨,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根本不用任何人的肯定。”
严小满依旧坚持着:“没有云家首肯,你们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
云鸢:“再说一句,我嫁过人的,是云家女,更是季家妇,我们的证婚人是整个季氏,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说法。”
季五叔带着族人从人群中出来,听闻云鸢在城里帮了季五叔,他们都对云鸢很有好感,知道云鸢需要帮助,他们很爽快就答应了。
“我们作证,云鸢确实是跟穆夫子立的婚书,跟严家人毫无关系。”
又是被众人指指点点,严小满要崩溃了,为什么对上云鸢她总是棋差一招!
县令终于来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事情经过,跟着严小满一起来的人无不面如死灰。
县令威严道:“伪造婚书,妄图抢夺他人妻子,来人,将这些人都关入大牢,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放出来。”
意思是等穆行知和云鸢心情好了再放出来,至于关押期间会发生什么,那就无人知道了。
在被押走之前,严小满倔强地看着云鸢:“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