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在招待宾客,灵堂有季氏宗族在忙活,云鸢难受得眨着眼睛,打算去找些水来洗洗。
突然她撞到人,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轻吟。
“小心。”男人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宛如碎玉投珠般清脆悦耳。
云鸢用手捂住额头,男人的气息让她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头看着他。
此时此刻,她的眼睛红红的,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底凝聚,仿佛清晨的花朵凝结着露水,又好似玉树堆积着白雪,美得让人心疼。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气。
穆行之的呼吸忽然停滞了一下,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几分紧张。
然而,云鸢仅仅只说了一句“抱歉”,便径直离开了,穆行知怅然若失。
一路上,云鸢一直在思考着这个男人的身份。
刚才她只顾着在灵堂哭泣,根本没有留意宾客的名字,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很像剧情中帮助季申的那位夫子。
夫子叫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喜欢吃严小满做的饭菜。
今日不是时候,云鸢想,不就是做菜,她一定把他从严小满阵营中抢过来。
季淮虽然在招待宾客,余光却一直跟着云鸢。
见她撞到了人,心里一紧,追着她朝后院走去。
穆行之忍不住眯了眯眼,季章才去世几天,他的妻子就被亲弟弟惦记上了,这怎么可以?
叔嫂通婚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云鸢在井边找到水,迫不及待地掬了一把水扑向自己的脸,然后慢慢揉着眼部。
终于眼睛不再那么火辣辣的了,她随意用手抹了一把脸,把手里的水珠甩出去。
转身对上季淮的目光,云鸢尴尬一笑,随即瞪他:“看什么看,不允许我热了洗把脸啊?”
“没有。”季淮动作极快地把她的手帕夺过来。
“这东西伤眼睛,你别再用了,你若是怕被人说闲话,我就跟人说你哭晕了过去,等丧礼结束你再出来,我会给你端饭过来。”
没想到季淮会这样说,云鸢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样吗?怎么办,她好心动。
她支支吾吾道:“你不是季章的弟弟吗?怎么……这样会不会对你哥不尊重?”
这就不尊重了?季淮想,若是他以后知道自己的心思,岂不是要从地里蹦出来?
他道:“哥哥生前最疼你,若是他在肯定也不会让你如此辛苦,膳食宾客那些都有族人忙碌,你什么都不用管。”
云鸢被说动了,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一切就交给你了,你哥在天上见到你如此尽心,一定会感动地无以复加。”
季淮:怕不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