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月泠音莫名有些心虚。
沈卿尘颤着声音道:“是谁的?皇帝的……还是我的?”
靠!魏靳之人麻了,他想过自己是第二个,没想到前头还有一个,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要把沈卿尘碎尸万段!
可是他以什么立场呢?皇帝已经做主把四方剑送到将军府给他了,他连纠缠月泠音的理由都没有。
这一刻,魏靳之犹如卸了气的皮球一般,蔫蔫的,无力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活力。
月泠音对上沈卿尘期待的目光,抿了抿唇,“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没关系。”沈卿尘道:“不知道就代表孩子有可能是我的,与其给别人,你不如给我,我来做他的父亲。”
“为何?”
沈卿尘道:“皇家血脉不容混淆,我听说刚出生的婴儿都长得差不多,很难辨别是谁的,但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孩子长大了容貌是会有差异的,我不介意养一个皇子,但皇帝他一定介意养我的孩子,甚至还会怀疑我有篡位之心。”
月泠音听了认为她说得有道理,“那……”
“有人来了。”沈卿尘警惕地看着院门口。
月泠音连忙把他扯进房门,“你找个地方藏好,柜子里和床后面都可以,一定不要让人发现了。”
魏靳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月泠音以为藏人的地方很多,但他们体量大,那些地方都藏不住。
果然沈卿尘在屋里逡巡一圈,目光落在床底下,有过跟月泠音躲躲藏藏的经历,他也没有纠结,动作飞快地地滑到床底。
察觉到有人之后,他差点把床踢飞,是魏靳之按住他:“别叫,是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一同别开目光。
月泠音呆了,房间那么大,两个人咋就藏一个地方呢?
正在这时门开了,月泠音顾不得别的,转身。
东离徵一身便装疲惫地进门,一来就抱起月泠音,让他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自己托住她挺翘的t部。
月泠音止住他摇晃的动作:“别,我怀着孕呢。”
东离徵遗憾地把她抱到床上:“今日事情多,我忙得有些晚,晚上的盛京非常热闹,你有没有出去看?”
月泠音摇头。
“想不想出去看?”东离徵问道:“百年国诞今生只能遇到一次,我们现在出去还能看到盛京最后一轮烟火。”
月泠音扫了一眼床底,欣然应允:“好啊,百年一遇的节日,我们快点出去吧。”
东离徵带月泠音出了门。
沈卿尘从床底爬出来,优雅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魏靳之紧随其后,嘲讽道:“什么时候被誉为谦谦君子的沈相也偷偷摸摸了?真是让本将军大开眼界。”
“磊磊光明的抚国将军不也是一样?”沈卿尘反唇相讥:“你也听到了,泠音怀了本相的孩子,你趁早打消对她的想法吧。”
“你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而不是本将军的?”魏靳之不甘示弱,“你以为本将军满盛京城找她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有肌肤之亲。”
沈卿尘气愤不已,顾不得礼仪一拳打在魏靳之脸上。
魏靳之回击,两人在房间里你来我往,但都很默契地不毁坏屋里的摆设。
“什么声音?”屋外传来响动,两人默契地又钻进床底,在床下过了两招,彼此抓着对方的脖子。
门被打开,守卫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