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肚子!好疼……”
云乔被打得流产了,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怀上的,知道时已经保不住了。
“我的小孙子啊。”刘氏哭天抢地,朝云乔骂道:“一个孩子也保不住,我家娶你有什么用?生不出蛋的母鸡。”
云乔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齐翰被退学是大事,天塌了也不外乎如是,家里弥漫着低气压,她真怕被休回去。
齐翰最终还是没有休她,但她被家里看管了起来,小月子也没坐,大冷的天被赶出去挑水洗衣,村里的人看到了都夸她勤快,没人知道她刚流产了一个孩子。
夜晚,云乔忍着身体的不适躺在床上,齐翰没有跟她一起睡。
她越想越不对,前世齐翰并没有退学,而是一路顺利地考上了秀才,然后是举人,进士,怎么到她这就不对了呢?
现在齐翰待在家里吃闲饭,两个哥嫂已经有怨言了,若不是“一户一役”的徭役政策,他们早就分家了。
前世他在干什么呢?
云乔想了好久。
前世姐姐卖菊花酒赚了好多钱,而她在齐昇死后就被爹娘接回了家,忙着相看第二个男人,是真的不知道姐姐在忙什么。
但有一点无可否认,齐翰当时过了个好年。
思来想去还是无果,云乔又想到了气运的事。
她不知道齐昇为何会没死,还靠暖锅方子富裕起来,连带姐姐也过上了好日子。
姐姐气运好了自己气运就差了,必须想个法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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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云乔借着送礼的由头敲响了云鸢家的门。
大冷的天,她穿着单薄的布衣,包着头,拿着一篮子鸡蛋对守门人说自己是云鸢的妹妹云乔,守门人不认识她,但见她与云鸢有些相似,半信半疑地进去通报。
云鸢正在指挥丫鬟切黑疙瘩泡酒,闲来无事,酒是她依照上一世界所学,自己酿的粗粮酒。
随着丫鬟手起刀落,黑疙瘩露出里面奇特的纹理,同时还伴随着一种浓郁而复杂的气味,很难用言语形容。
黑疙瘩被切成一片一片的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坛子里,再倒入粗粮酒。
旁边已经有几个一模一样的小坛,云鸢吩咐另一个丫鬟打开最边上的那坛看看颜色,很好,已经开始变红了。
她挽起衣袖,亲自拿糖霜掂量好份量放进坛子里,再让丫鬟封坛。
听了门房的禀报,云鸢神色淡淡。
“让她进来吧。”
她倒要看看云乔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