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咳一声:“云氏言之有礼,确实不算不孝,云氏,对于这部分银子,你作何解释?”
云鸢朝县令施以一礼,从怀里拿出一物:“大人,这是民妇家里的账册,民妇出门前想着可能用到,就一并带过来了。”
“传上来。”
县令翻开账册,眼里闪过讶异,齐昇作画题字的收入暂且不谈,里面写到了风靡云蜀的暖锅,方子竟然是一个妇人想出来的。
“传客云来的东家过来,本官有话要问。”
很快,客云来的东家便来了。
“暖锅汤料的方子确实是齐昇一家所出,他们每月还有分成?”
这本来属于商业机密,但县令问到了东家也不敢隐瞒,他跪在地上恭敬道:“回大人,是的,云氏靠方子占两成利润,如今是旺季,上个月分成……是六百两银子。”
云鸢早就做好了双重准备。
可以说自从找到番椒的秧子开始,一切都按照她计划中的进行,她早就想到齐氏族人会闹,为了避免大额支出来源不明,她进城买培育菌子的材料时就拿出空间的干辣椒与客云来签订了合同,他们负责种植番椒和营业,而她靠方子占两成利润。
围观众人倒吸一口气,所以齐昇真的没有私藏养父母财产,他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来的。
齐海还是不愿相信。
“那他看病的钱………”
“是给富商乡绅家里题字作画的收入。”云鸢道:“我夫君擅长字画,有的是外面的人求画,治病用的的都是普通药材,花不了大钱。”
“账册的事自有本官查证。”县令道:“查证时期,你们不得擅自离开县衙。”
县衙的效率很快,一部分人去村里查了当年齐昇净身出户的事,一部分照着账册问了买画的人和药房的大夫,证明云鸢确实没有撒谎。
下午,县令的判决下来了。
“依据本朝律法,诬告者反坐,判齐氏族长在内的原告二十余人‘备偿’,一起赔偿齐昇夫妇的村中房屋和本县城房产的价值,总共四百五十两,另各打十大板。”
律法就是这样,比如若是有人告对方杀人,按照杀人偿命的规定,一旦查清是污蔑,反坐就要付出性命的代价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