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试图阻止他:“现在是白日。”
“朕不介意白日宣yín 。”
事实证明,吃醋的男人惹不得,云鸢脸蛋潮红,一拳捶在皇帝腰上。
皇帝闷哼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云鸢又是一拳,皇帝握住她的拳头,轻轻揉捏两下。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家眷?”
云鸢顿时来了精神:“流放西北,男的挖矿,女的牧羊,一辈子不得离开。”
“还有吗?”
“嗯……三代,不,五代不得科考。”
皇帝突然就笑了,然后把钟简旻断子绝孙的事告诉云鸢,云鸢目瞪口呆:“你做的?”
皇帝有点委屈:“他老是欺负你,还派人杀你,我气不过给你出气,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云鸢冷不丁喝了一杯茶,神色古怪:“当然不会,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他继室在牢里生了,是个女孩。”
在古代,只有男人才能传宗接代,云鸢噗嗤一笑:“那还真是断子断孙了。”除非能招婿,但以西北流放的条件,难啊。
钟简旻在牢里疯魔了,“丫头片子,没用的丫头片子!”
吴依舒虚弱地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上,哀求道:“求你们把我抬到干燥的地方,求你们了,救我……”
没有人理她,葛氏和钟小弟被钟简旻的反应吓得不轻。
葛氏叹了口气,拖着断腿试图开解他:“丫头就丫头,现在的处境,就是男娃估计也活不长。”丫头死了就死了,不心疼。
钟小弟也害怕:“大,大哥,虽然是女孩,但…也是你的血脉。”
钟简旻仿佛被激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
不出意外,这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了。
他抱着女婴又是哭又是笑,吴依舒在快要绝望的时候,钟简旻把她抱到了草埔子上,喂她喝了一点凉水,又把自己的馒头放到她手上。
“吃吧。”吃了才有力气喂奶,他唯一的血脉必须存活。
吴依舒不知道他的想法,感动得泪眼汪汪,将军果然是爱她的,她颤抖地握住钟简旻的手,深情款款。
“不管以后如何,我们都一起面对,将军,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他们是诬陷。”
钟简旻低头看不清表情,良久才道:“好。”
钟简旻犯的事证据确凿,连年前杀人夺财未遂的事也被查了出来,判决很快就下来了,罢官,收回将军府,全家流放西北,永世不得离开,钟简旻挖矿做苦役,其余人牧羊,五代不得科考。
大家纷纷称赞皇帝仁慈。
流放前夕,云鸢去牢里见了钟简旻一面。
钟简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肚子:“你怀孕了?!”
皇帝没有宣布喜讯,朝臣都以为云鸢不受宠,更不可能有孩子,钟简旻也一样,他不只一次想,云鸢进宫了又怎样,表里风光关起门来不知道有多凄惨呢,还不如待在他将军府。
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云氏离开自己过得更好了,他能想到云氏生下孩子后母凭子贵,以后会是贵妃,或者……皇后!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