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以为会在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结果这种尴尬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们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那我们回去吗?”终怜问。
“不着急。”
温蝉在这间山洞里逛了一圈又一圈。
没找到能藏身的地方。
最后把目光放到熔炉上面。
一直精神状态不佳的终怜,仿佛看穿在她想什么一样,一下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使不得啊蝉蝉!它就算下面没火了,里面也是烫的!”
温蝉冷静下来,“你很懂嘛,经历过?”
终怜:“……应该,没有吧?”
他不记得了。
有意识起他就已经在走南闯北四处讨生活了。
温蝉跳到工具台上坐着,双手环胸,“那就不躲了,在这儿等着。”
终怜看到她坐上去,想起之前的战况,顿时有些脸红。
“蝉蝉我们……”
温蝉:“闭嘴!”
臭不要脸的,只有想到这种事的时候,他才有精神。
终怜哼唧一声,也跳上去,挨着温蝉坐着。
肩膀靠着她,不停地往她那边挤,就想跟她挨近一点,更近一点。
最后干脆抱着她的腰,把整个人的上半身都挂在了温蝉身上。
温蝉搂着他没说话,俩人安静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怜都靠着她睡着了。
温蝉也在昏昏欲睡时,山洞外面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
俩人同时睁开眼睛,目光朝旋转墙望了过去。
墙外响起镇长絮絮叨叨的声音,“情侣好啊,情侣妙啊,到了这里也得怀两个,这是孩儿神的赐福。哼哼哼哈哈哈哈……好多年都没有刚出生的婴儿了,马上就快有了,马上就快有了……”
他推开墙壁进门,声音戛然而止。
温蝉和终怜坐在工具台上,等他很久了。
镇长的手里还提着之前打算逃跑的小女孩儿,她果然被迷晕丢到山上来了。
而所谓的捡孩子的孩儿神,居然就是镇长本人。
镇长看到温蝉和终怜,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们还没走啊?”
他大摇大摆的提着小女孩儿进来,把小女孩儿丢到一边,又去摆弄中间的大熔炉。
“还特意给你们留了一些时间,让你们收拾完好离开,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没想到他们做完那档子事之后,居然还不走,真是厚脸皮。
“所以镇长你更想要婴儿来做香?”
温蝉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情侣好了。
第一次知道她和终怜是情侣的时候就在念叨这句话。
原来是为了让人给他生新鲜的原材料。
“没错。”镇长也没瞒着。
都已经在他的老巢等到他了,他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刚出生的婴儿,没经历过尘世污浊,熬出来的油和骨灰是香的,用来做香,最是养人了。”
“唉……”
他深深地叹一口气,继续说:“近些年能生的都走了,剩下一些不管怎么劝都不愿意丢孩子的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镇上养着。”
“他们始终不明白,这种孩子养着将来也没什么大出息。”
“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让人把我们镇上的这种传说传出去,吸引更多爱财的人来,这样我就会有更多的做香原材料。”
“这不是等到你们过来了?可惜你们好像走不了了,因为你们知道了我的秘密。”
他从熔炉后面扒拉出来几根檀木,准备继续生火。
“不过你们放心,我暂时不会让你们死,我会让你们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
“啊……要是你们愿意成为我原材料的培养皿,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们一直活着。”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道:“你们一对是不够的,刚才回去那一对也可以抓回来。”
那一对,指的应该就是已经回去的庞栎和杨桥了。
“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怀?”温蝉笑了。
镇长回头看了她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到终怜身上。
“怎么?难道他不行?”
他搞的可都是对男性的猛药,一般来说,男人够猛就绝对没问题。
终怜还是戏班子里的台柱子呢,好多高难度绝技都是他在演。
他身体素质应该很不错的。
“蝉蝉,他是不是在嘲讽我?”终怜指了指镇长。
温蝉双手撑在工具台上,翘起二郎腿,“是。怎么样,想打他吗?”
终怜点点头,“想。”
“哈哈……”
镇长听到俩人的对话,没忍住笑出声。
“你们在这里待了快一晚上了,闻了那么久的香,还有力气说大话呢?不觉得头晕吗?”
温蝉又问终怜:“你晕吗?”
终怜老实巴交:“不晕。”
他进山洞之前询问过温蝉的意见,已经屏住呼吸了。
是进山洞后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本来就对蝉蝉有欲望,一下欲望加大,他就知道洞里的香不对劲。
然后赶紧多吸了几口,成功让蝉蝉帮助了自己。
后面他又听温蝉的话,没有再呼吸,刚才又眯了一觉,这会儿脑子清醒着呢。
温蝉从工具台上跳了下来,朝镇长走了过去,“镇长啊,有些时候,长时间待在同一个地方,不出去见见世面,知识是很匮乏的。有个词叫坐井观天,很适合你。”
“你什么意思?”镇长将最后一块檀木丢进火炉里,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
温蝉在他面前站定,对他微微一笑,“温老师课堂开课啦!”
“不同物种之间一般是不能交配的,即使交配成功也不能生产可育后代,这种现象叫做生殖隔离。”
“所以你的算盘,从一开始就落了空。”
镇长:“?”
“谁跟谁是不同物种?”不是,他怎么有点懵逼啊?
他俩不是人吗?
“蝉蝉说我不是人。”
终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温蝉身后,从后面抱住她,将自己下巴搁在温蝉的肩膀上。
睁着好看的桃花眼,单纯又无辜的盯着镇长。
镇长:“???”
“说你不是人你还高兴?你傻逼吧!”
“嘻嘻,我本来就不是呀。”终怜咧嘴一笑。
他才跟蝉蝉坦白没多久,蝉蝉一点都不怕他,所以他也一点不避讳自己的身份。
镇长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
温蝉朝身后的终怜做了个手势,“终怜,上!咬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