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在男孩的额头轻轻一吻,露出愚者标志性的微笑,“我什么都没看到,”她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千流没有说话,抱着婴儿冲入雨夜。
“喂,你真的要去?”
花火又看向一直在黑暗中的死神,“你们都会死。”
“没有名字的人,死掉也没关系,”死神拖着那具沉重的盔甲,一步步走向那狂暴的雨幕。
“是吗。”
花火沉默了许久,最终也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她这个演员,还真是远远不够格呢。
那些消失在雨夜的身影渐渐在眼底重叠,千流和死神都死在了那一夜,却活在了花火的面具内。
她喜欢收集面具,将人们的喜怒哀乐吸收用于表演,可收集的越多,花火就越是迷茫。
最开始面具就只是面具,是舞台上用来表演的方式,是她模仿别人的工具,可收集的越多,花火在面具中所感受到的情绪也就越多。
面具不仅仅是面具,也是一个人的一生。
她与安明相处的时间最久,她最不了解的恰恰也是安明。
欺诈师不会表露真正的情绪,除了那一次,他们终于互诉衷肠。
“我要去见见他。”
千明的声音平静,将花火拉回现在。
“那原本你还能活到十八,去找那家伙,恐怕只能活到现在了,”花火将掌心放在千明的额头上,想要去感受那其中的精神。
却不曾想到樱猛地睁开眼,千樱几乎顷刻出鞘,带出迅猛的寒光。
狐狸面具在花火身前浮现,及时的拦下这一击。
樱的眼底难掩疲惫,她在床边已经候了五日,困倦中仍能感受到花火所蕴含的威胁。
“你来做什么,愚者。”
“来看看他。”
花火少见的没有说些惹人心烦的挑衅话语,而是格外真诚,“倒是你,又何必这般紧张,我的男人还不需要你来担心。”
“你是真的疯了,”樱面露寒意,她不懂花火话语中的含义,只知道愚者没几个好东西,更何况花火还是世界树科技的愚者。
“嘿~这话花火大人可不爱听。”
花火身法灵活的在病床上辗转腾挪,给千明踩的嘴角微微抽搐,打架能不能出去打,在他身上打算是什么意思?提前给他送终吗?
此情此景,千明情到深处的大喊一声:“你们不要再打了!”
“我也不想打,你瞧,这位樱小姐,对我有很大意见呀,”花火笑嘻嘻的说:“再说我是来投靠逐火者的,你们就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逐火者不欢迎你这种人。”
樱眼神冷冽,恨不得将花火当场斩杀,但碍于千明在场不方便全力施展才暂且按下千樱。
“早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你说对不对,艾妮博士?”
“你们聊你们聊,我就路过。”
艾妮打着哈哈打算跑路,却在樱和花火的双重眼神压迫下老老实实的走了回来,满脸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