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自己活着的真相。
只不过在自己离去之前，女帝为了不让自己卷入无上本我之间的风波当中，选择了抹去自己的经历，给自己注入了一段全新的记忆，所以他才会对此一无所知。
“晏缺大人！”
聂埙看着双角男子，重重低头躬身。
晏缺注视着聂埙：“都记起来了？”
聂埙低头，沉默了半晌才道：“女帝大人…真的已经逝去了么？”
晏缺也陷入了沉默，目光看着水晶棺中的美丽女子，眼神中充满了哀伤：“我不想承认…可女帝大人身上的古帝气已然掉落。”
古帝气，是武道大陆诞生最初的力量，数量有限，也就可以预料到这片武道大陆从诞生到毁灭，究竟可以出现多少位大帝，这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一旦大帝陨落…古帝气也会随之掉落。
而得到者，也有希望成为新的大帝。
晏缺显然是证明了聂埙所说之话为事实。
这位也许是当代唯一一位活着的半帝，在这些年的岁月中走向了陨落。
聂埙心中也不好受。
女帝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已然逝去。
不论对他，亦或者对武道大陆生灵而言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帝境，是所有生灵的帝，意义不言而喻。
晏缺再次看着聂埙：“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应该回来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这是那些本我强者的厮杀之地，你如今的实力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进来。”
聂埙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道霞光将我卷了进来。”
晏缺闻言，沉沉叹息，目光复杂：
“不是我要你进来，这应该是女帝大人所留下的执念将你带了进来，女帝大人曾说，如果有一天你再一次来到了道宫的面前，就说明你与她的缘分未尽，有些东西你应该拿走。”
“看来的确如女帝大人所说，你与她的缘分未尽。”
聂埙连忙道：“晏缺前辈，我能拿走什么？除了我种下的金罗葫芦藤，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的了。”
他离开天渊之后，一直不清楚自己本来从灵山中获得其开山祖师的葫芦剑经中所蕴含的种子去了哪里，找遍了须弥戒也找不到。
如今他明白了，是自己在大帝道宫中种下，却又没有将它带走，抹去了记忆之后自然不知道它究竟去了哪里，也以致于自己的三大分身唯有仙族分身一直进展有限，发挥不出来真正的威力。
“那金罗葫芦又算得了什么？女帝大人留给你的又岂是那些东西可以比的？”晏缺不屑道。
聂埙静静听着。
晏缺轻轻一点，一抹幽光从中显现，化为一枚银色晶体悬浮在了空中。
“这是？”
聂埙疑惑道。
晏缺顿了一下，眸中光芒闪动：“这就是女帝留给你最贵重的礼物。”
“此物名为，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