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在眼底的娇媚女子展颜一笑，紧接着便见她屈膝，准备蹲身行礼。
楚静瑶见此，立即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姜虞的胳膊。
看着近在咫尺的姜家嫡女，她心底有许多情绪涌出。
最终化为柔柔一笑道：
“使不得，姜小姐莫要给我行礼。”
楚静瑶如今是丽太嫔，从身份上来说是皇子的长辈。姜虞觉得给她行礼是应该的礼数。
不过就是弯个膝盖蹲一蹲罢了。
姜虞以为楚静瑶这是客套的虚礼。没想到她打量了自己一眼后，直言：
“我带进宫的婢女被先帝的死士杀了，如今整座兰香殿的宫女太监都是世子的人。想必姜小姐应该知晓了。”
看着就姜虞无甚变化的眼神，楚静瑶无奈笑道：
“若被世子知晓你对我行礼，这两日我都该提心吊胆了。”
房中的婢女和小太监听到这句，表情毫无变化。
两个去门外和迎春一起守着，一个退到屏风后站着。
另外一个做事仔细的婢女留在房中伺候两位主子。
姜虞听到这句，脑子里自动浮现贺兰卿那张对外高冷，能止小儿夜哭的脸。
见楚静瑶还有闲心自嘲，她也放松了一些。便说了句：
“那我便不拘礼了。”
无论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姜虞最怕的就是因为她而导致无辜的人被贺兰卿针对。
贺兰卿根本没有做人的底线，杀人放火什么都干。
哪怕没有理由，只是看不惯对方，也是他撒气的理由。
姜虞当年厌恶死了他这样的神经病。
在古代这种阶级社会，法律对贺兰卿根本没用。
他这样的顶级出身，放在现代社会就是踩在道德和法律边缘的、被养废了的资本家二世祖。
“姜小姐性子真好，呵呵~”
楚静瑶笑着将姜虞请到窗台下的案桌旁。
雅致的几案旁，左右两侧的花架上各放着一盆凤尾兰及一盆开得正艳的芍药。
姜虞趁着楚静瑶不注意，看了眼她的头顶。
当看见那些清晰飘过的心里话时，姜虞的眼神诧异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