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解释!”
“你伤得这么重,不去治疗,跑来我这里?你究竟知不知道轻重缓急!”
姜虞气得心口直起伏。
而躺在下方的男人却笑了,伸手抚上她的面颊。
贺兰卿抹去姜虞眼尾的泪,拇指划过她的眼下。
“怎么不知道轻重缓急?”
“来见你就是最重要的。”
无论过多久,哪怕已是两世了。这个答案也没变过。
他的爱意就是扭曲又极端。
没有母亲;父亲不喜他,恨不得丢了他;太后溺爱他;亲叔叔捧杀他...
没人教过贺兰卿什么是“爱”。
所以当遇见了这个意外闯进他生命里的女人,他遵从本心。
不死不休地纠缠,极端又偏执。
这辈子都改不了,除非他死了。
擦干了姜虞的眼泪后,贺兰卿慢慢把身体蜷缩过去。
将脑袋蹭到姜虞的腿上靠着,撒娇道:
“本世子就是死也要死到我的小鱼身旁。”
……
“好疼啊姜小鱼。”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我身上的伤是不是很丑?”
……
“怎么不说话?小鱼小鱼小鱼--”
……
姜虞不说话,贺兰卿也了解她大概在想什么。只好动作虔诚地捧起她的手。
侧颈拉长,将苍白的俊脸贴在了姜虞的掌心。
贺兰卿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身躯紧绷,下颌在她细软的手指上蹭来蹭去。
“小鱼不理我的话,我就一直求。”
“乖乖,别生气了好么?我保证下次不会晕了。”
又求了一会儿,姜虞终于软了心肠。
但是这时候贺兰卿的耐心没了。
只见他从绑在大腿上的牛皮刀鞘中,抽出了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上面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只见贺兰卿拿刀抵在心口,笑着对姜虞说:
“姜小鱼再不理我了,我可能就要死了。”
姜虞:“...”
还是熟悉的神经病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