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等到此之前,并未有事,而至此之后,只饮了一杯酒水,你……”晋帝刚说到这,已感到胸口疼痛浮起,再说不下去。
众人得他提醒,无不剧震。
不错!
此刻忽生胸痛者,均是方才喝过陈言所敬的那杯酒水之人!
酒水非是陈言所安排,那自然只可能是夏帝!
“夏帝!”梁帝嘶声怒叫起来,“你竟敢……”
但只叫到一半,他就愣住了。
原来夏帝竟忽地捂住心口,闷叫一声,跌坐回席位上!
初时还有人以为他是假装的,但过了片刻,见他额头豆粒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那痛苦难忍的神情显然不是假装装得出来的,众人无不瞠然。
本以为是夏帝下毒,难道竟然另有其人?!
“太……太傅!速召御……御医!”夏帝胸痛如绞,惊骇嘶叫道,却听不到回应。
他勉力转头看向旁边宋拙,只见后者目带奇异之色看着自己,却一语不发。
夏旁一震。
不对!
宋拙为何没有疼痛?
宋拙直到这一刻,才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皇上,方才晋帝所言无误,这酒水之中,确实有毒。”
众人见他没有丝毫疼痛之态,岂会不明白怎么回事,无不心中一沉。
“是……是你?!”夏帝难以置信地叫了出来,“你为……为何……”
“六国君皇齐聚一堂,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能将诸位一举铲灭吗?”宋拙稳坐不动,淡淡地说道。
“还不把这逆贼抓……抓起来!”夏帝震怒之极,嘶吼道。
他们身后的御卫如梦方醒,纷纷拔刀。
宋拙微微冷笑,随手将面前的酒杯扔了出去,啪嗒一声摔得粉碎。
刹那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队队御卫从外涌了进来,怕不有上百人之多,手持大刀,将塔内诸人尽皆围住!
“你……你什么时候……”夏帝声颤如筛,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乃是守卫在塔底的御卫,可御卫乃是他亲自一手筛选出来的贴身侍卫,御卫统领是由帝室远房旁枝的族人夏蓬所担任,人员安排宋拙均没法插手,怎会全数听后者的?
“呵,你该问的不是何时,而是怎样办到的。”宋拙露出一抹嘲讽笑容,又拿起面前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就唇轻啜。
“好教皇上得知,人是臣安排的,在这的全部都是臣的心腹。”一个朗朗男声忽然从入口处传来。
夏帝忍着痛,震惊地转头看向入口,只见一名英姿不凡的男子大步而入,身着御卫统领官袍,手按腰间宝刀刀柄,双目凌厉生威。
“夏蓬!你……你竟背叛朕!”夏帝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