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错愕道:“不至于这么苦吧……”
唐韵说到了兴头上,有些激动地道:“当然至于!就以我娘为例,若不是我有了今日的地位,那她就是一生都只能这样孤独终死。如果我外嫁,没法时常回去看她,她更是只能孤苦伶仃地过完半辈子!”
陈言挠头道:“太后,啊不是,令堂真有这么苦吗?”
这件事,唐韵挂心已久,此时说了起来,更是心中一酸。毕竟同为女人,她自然更能体会到宫中女人们的辛酸。
她眼眶微红,说道:“她如今还算是好的,别的妃嫔真的是……唉……”
陈言见她哀声叹气,不由挠头道:“可这事又没法解决。青楼女子,还能盼着攒够了身银,给自己赎身脱离苦海,内宫之中的女子,有钱也没法赎身啊。命嘛,这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一句话说得唐韵心中气息大涌,她双眉一挑,喝道:“我乃是天子,谁说我不能决定她们的命运!”
陈言敷衍地道:“是是是,你能决定,当我没说。”
唐韵气恼地道:“你这话言不由衷!”
陈言摊手道:“那让我怎么说?你要有办法,何至于在这苦恼,早就做了,不是吗?”
唐韵一时语塞。
陈言转头看向船窗外,忽然指着远处叫道:“哇!有人搞船震!”
唐韵心不在焉地道:“什么船震?”
陈言兴致勃勃地道:“就是把在床上干的事,搞到船上来弄,导致船身震动不止。嘿,谁家公子哥这么大胆,这天还没黑呢!居然把那女子推到船窗处,也不怕被人瞧个精光,哈哈……”
唐韵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忽地道:“陈言,这件事你须得帮我一把。”
陈言一震回身,难以置信地道:“什么!你要在这船上……”
唐韵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我思量已久,但有桩大难处,使我一直没办法办到此事。”
陈言震惊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唐韵幽幽地道:“我自小在宫中长大,十来岁时,便已有了这想法。只是当时年幼无力,办不到。”
陈言失声道:“什么!你竟然十来岁就开始想着要船震?!虽说女孩子发育早,但你这未免也早得过于离谱了吧!”
唐韵一愣,终于抬眼看他:“什么船震?我是说如何解救后宫中的妃嫔。”
陈言也是一愣,尴尬地道:“原来是这个,咳,但这个事,我怕是不太好插手。”
心中却是暗喜。
不枉他费半天劲,终于让她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