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陈言关上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花铭是个老油条,不好糊弄,但忘禅却是另一回事。要让她上钩,不难。
这妞现在中了花铭的毒,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对花铭的负面评价,只有让她亲眼看清真相,她才会明白那厮是多么阴毒。
床上,元琴仍在看着屋顶发呆,喃喃地说着什么。
陈言有点无奈,这妞真是完全诠释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一会儿潜心修道,一会儿还俗纵情,一会儿失神发愣,真不知她究竟是要干啥。
算了,先设法逃出去再说。
在屋内等了半个时辰,敲门声忽然响起。
陈言精神一振,开了门,只见外面忘禅神色紧张。
他连忙把她放入屋来,朝外面望了一眼,外面走道上几条大汉全在朝他们这边看。
陈言也不紧张,将房门关上,转身道:“东西偷来了?”
忘禅额头汗珠渗出了一层,紧张地道;“偷……偷来了!”说着便想把僧衣解开。
刚解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来,抬头看向陈言,神情有些窘迫。
陈言立马反应过来,不由莞尔:“方才你不是还脱光了引诱本官,这会儿怕什么羞?”
忘禅窘道:“那……那是不同的……”
陈言也只是逗逗她,道:“行,我转过身便是。”说着转过身去。
忘禅这才把袍子解开,在袍内鼓捣了一会儿,解下一物,放在桌上,又把袍子重新整着停当,这才道:“大人,行啦。”
陈言转回身,看到桌上那物,大喜道:“你这个叛徒还真是能干,哈哈!”
那物赫然正是花铭从他身上搜走的弩套!
忘禅微微蹙眉,道:“只是假装的而已,你莫忘了咱们的赌约。”
陈言与她作赌,第一步就是让她先干些背叛花铭的事,那就是把弩套给他偷来。
好在忘禅当时看到了花铭的手下取下弩套后放在了走道另一角的屋子里,她找了个借口,进了那间屋子,翻找了一番,找到后直接贴身束在身上,用宽大的僧衣掩着,悄悄给偷了过来。
陈言打开弩套一看,大失所望。
两把连弩都不见了。
不过内中其它物件都还在,这些没法像连弩一样一眼就看出其杀伤力的小玩意儿,看来花铭并不在意。
他略一沉吟,已有了计策,将弩套束回袍内腰上,道:“烦师太帮忙把那道姑的衣衫给穿上。”
忘禅疑惑地道:“你想做什么?”
陈言神秘一笑:“这地室无趣之极,本官找点乐子。”
忘禅一呆:“乐子?”
两刻钟后。
“救火啊!走水了!”
忘禅狼狈地从屋子里奔出来,跟着她的是大团浓烟,从屋内朝外面走道里不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