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要么向咱们要人,要么发兵动武。”
“所以如今之计,只能将梁瑾他们的消息隐下来。”
“京兆府衙之中,只有臣与王大人知情,只要安排安排,便不虞消息走漏。”
“同时暗派人手,到大梁查明情况。”
“若能查得实情,有了铁证在手,便可借此事给大梁搅一搅浑水。”
陈言有条不紊地说道。
唐韵点头道:“倒也可行。不过,纵然有了惠王被杀之死的铁证,又如何搅这趟浑水?”
陈言露齿一笑:“臣从巩海那里还得知一事,惠王妃娘家,乃是大梁赫赫有名的靖海侯!”
唐韵动容道:“竟是戚靖一家!”
大梁名将,首屈一指的便是梁定。
而在梁定以下,便要数靖海侯戚海。
大梁的西南方是海域,国都近海。戚海此人原本是大梁靖海将军,守着大梁西南海防,兼领京畿防事,地位之重可想而知。
他的女儿成了太子妃,也属正常。若他知道自己女儿,竟然是被自己亲家公给杀的,不怒而反兵攻打都城才叫奇了!
唐韵同时也明白了为何梁帝要暗中行事。
如今戚海是大梁军权最大的人之一,梁帝也要对他礼敬三分。戚家女儿成了太子妃,戚家便是太子最有力的支持者,若是公然对付太子,必会招来戚家反对,这不是梁帝能承受的损失。
想到这里,唐韵心中大热。
大梁是大周的大患,这次虽然借贝明王之手,阻止了大梁与大夏结盟,但这终究只能拖得一时,并不能阻止大梁的野心。
就算戚海真的叛了,也很难把梁帝推得翻,最后最可能的结果,便是双方战上一年半载。
而大周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多一年休养,就能增一分国力,到时候应付大梁的进袭也轻松一些。
“便依你所言计事!”唐韵断然道,“派人去大梁那边调查之事,也由你安排。”
“臣领命!”陈言恭声道。
“不过,那个惠王之子甚是可怜,须得安置妥当。未来,他尚有大用,不可轻忽。”唐韵再道。
“臣有个主意,不如就将他和巩海等人,交由通儒夫人来安排如何?郑家乃是当世大儒,梁瑾也可在那里聆听咱们大周最顶尖的先生的教导。”陈言早有打算,禀了出来。
“倒也可行。”唐韵想了想,同意了,“说起此事,通儒夫人呢?你二人约定的赌约之期将迄,为何她没入宫?”
“她仍在臣府中,今日怕是入不了宫了。”陈言露出一抹笑容。
“你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吧?”唐韵蹙眉道。通儒夫人关系重大,虽说是她亲自写下身契,但若真的出事,唐韵也不好向郑家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