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青鸢更是窘迫难当,知道他必是故意捉弄自己,才没有早些说出来。她又羞又气,一跺脚,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青鸢姑娘跑慢些,又掉了!”陈言双手拢在嘴边做喇叭状,嚷了一句。
青鸢跑得更快了,转眼没影。
陈言哈哈大笑。
没事逗逗这刻板的妞,倒也挺有趣。
回到家,陈言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将林广召来。
“贝明王夏先来大周之事,卑职也有些耳闻。”
“据说他这次乃是轻骑简装而来,同行者不过十多人,并没有声张其事。”
“但也没有刻意隐藏,显然不惧人知。”
“另外他在京中所居之地,乃是御坊的寮舍,和以前一般。”
陈言听他说到这里,奇道:“御坊?以前?怎么他经常来大周?”
如今京城成了陈言的第二根据地,林广平时便会对京城的异动进行监控,自然知道贝明王来京的事。
尤其是贝明王这种外宾中的大咖,更是会多花点力气进行调查,以防对方目的和陈言有关,所以陈言一问起他的情况,他便能答得上来。
此时听到陈言的询问,林广答道:“是,贝明王曾与先帝交好,彼此称兄道弟。过去这二十来年间,他来了大周至少十次,每一次都不住鸿胪寺安排的馆舍,而是住在御坊的寮舍,皆因在那有一个名满天下的巧匠。”
陈言一下反应过来:“噢,你说的是那个鲁愚?”
林广点头道:“大人也听过此人的名字?”
陈言露出古怪神情,道:“确实听过,不过缘由不是很见得光,不说也罢。”
林广也不追问,继续道:“鲁愚以匠艺名闻天下,痴好此道的贝明王因此与他结交,也曾炝而来大周数次。但贝明王来大周的缘由,却有一半不是为了这位巧匠,而是他人。”
陈言心中一动,道:“难不成是皇上?”
林广佩服道:“大人真是厉害,卑职还没说明,您便已明白。没错,正是为了当今天子,只不过当年她还小。”
陈言惊奇地道:“这厮跟先帝称兄道弟,那岂不是皇上的叔叔?对自己侄女儿下手,他还真是,啧啧!”
林广同意道;“的确,卑职查到他第一次专程为皇上来大周,乃是十年之前,当时皇上也不过十余岁,这位王爷那时的举动,确实骇人听闻。”
陈言一听有瓜,立马精神一振:“什么举动?快说来听听!”
林广神情古怪地道:“和这一次一样。”
陈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失声道:“什么!他当时就跟皇上提亲?!”
林广点头道:“此事闻者甚众,传得颇开,当时他是直接向先帝求恳,居然还跪地叫了一
声父皇,说要一生一世珍视圣上,在场者无不以为他失心疯了。”
陈言感慨地道:“的确,我本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女婿,本官若是遇到这等事,非得把那厮给阉了不可!”
可想而知,先帝怎可能答应?
当场大怒掀桌,将贝明王撵了出去。
但贝明王却不死心,成天说什么如此天仙之质,若是被那些凡夫俗子玷污,岂不暴殓天物云云,仍然不时来大周见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