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恭敬地道:“襄王这一招明着是为抓捕燕王,暗着是为了臣,不知臣可有说对?”
唐韵一愣,心说我哪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唯有含糊再道:“哦?细细说一说,朕看看你之所想,是否与朕契合。”
陈言从容道:“明招咱们就不必说了,主要是暗招,襄王爷心中认定臣与燕王有瓜葛,所以故意当着臣的面说出这事。若臣心中有鬼,自然会派人去知会燕王。想来襄王爷必已暗中派了人手监视臣,到时候只要抓着那报信之人,便可治臣一个通逆之罪,皇上,臣这猜测,不知与皇上契合?”
唐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陈言一呆:“原来如此?怎么皇上之前其实并没有……”
唐韵一惊,知道自己一时失言,露出马脚,连忙干咳一声打断他的话:“咳,朕是说,你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合。行了,这事已经料理完毕,你该去办其它事了。尚德全想必也已在外面等得久了。”
陈言笑嘻嘻地道:“是,臣告退。”
看着他离开,唐韵才松了口气。
好在他没看出来,不然自己就糗大了!
陈言出了御书房,心中暗乐。
这妞没想到这么要面子,真以为他没看出来,她其实根本没想到襄王另一层用意?
不过他自然不会没事去戳破她,毕竟这除了过嘴瘾之外再没好处。
走了一截,前方一道人影闪了出来,低声道:“大人请随老奴来。”
陈言见是尚德全,连忙跟了上去。
几拐之后,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尚德全才停下脚步。
“大人,消息老奴已经传给上家了,对方说,一切依大人安排便是。”他含笑道。
“真的?太好了!”陈言喜道,“定银呢?”
“定银?什么定银?”尚德全一愣。
“等等,清夫人与他做买卖,难不成从不收定银?”陈言错愕道。
“啊?这要什么定银?”尚德全有些发懵。
“开什么玩笑,本官这可是冒着杀头之险!他不给定银,万一到时候出了事,本官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陈言不悦道,“二万两银子,少说他也该拿个三成出来做定银吧!等等,不会是你主子把这银子吞了吧?”
“这,对方确实未曾给过定银,请大人明鉴。”尚德全吓一跳,惶恐说道。
“哼,算了,就当本官亏了。”陈言悻悻地道,“碰面的时间与地点,你可曾妥善告知?”
“大人请放心,到时候上家自会派人到那里与大人碰面。对方身着灰衫,袖口绣有云纹,大人一见便知。”尚德全低声道,“夫人还等着老奴回话,老奴告退了。”
黄昏时分,凤栖楼。
娥绿花枝招展一站在门外,盈盈一礼,道:“妾身见过张公子,有失远迎,还请公子恕罪。”
一匹光鲜的高头大马上,一位身着华服锦饰的公子淡淡地道:“不必多礼,凝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