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眼睛一亮,喃喃道:“看来,襄王的目的只怕正是在此。”
此前他猜测襄王的目的可能不是想毁了青山县,而有可能是冲着青山县的锻造之技而去,便让林广安排了这计策。
如今纳抚营军士的佩刀已经更迭至第五版,此前换下的旧装备扔在那。倒不是废弃,陈言早就打算好了,等装备有了质的飞跃,便将这些旧版装备抛售出去,废物再利用,大赚一笔。
毕竟虽然对他的人来说是废弃品,但对大周或者周边所有国家来说,都已算是极为先进。
昨日他让林广使人带了一把初版的佩刀,故意与襄王府的人冲突,试探对方。
纵然是旧版,但仍然是钢质的砍刀,硬度上比普通刀剑要强上许多。若襄王真的如他所料,自然会对这把刀感兴趣。
而现在,一切均朝着他预料的方向而行。
“这事照计划继续行事,此外还有一件事,你替我留意留意。”陈言说着将此前从丰年那里弄来的肖像掏出来,交给林广,“把这多印几份,安排兄弟们找找,重点是京城之内。”
“是,大人!”林广接过画像,告辞去了。
陈言振作精神,出了书房,往益王住处而去。
不出意外,清夫人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益王这“尸首”的准备工作该开始着手进行。
到了益王的院子,只见他正直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陈言错愕道。
益王连个眼皮都没睁,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跟个死尸似的。
陈言听他呼吸就知道他肯定没睡着,走到近前,往他胳肢窝一挠。
“你你你干什么!”益王登时惊得翻身而起,一把推开他,护住胳肢窝。
“原来王爷怕痒来着。”陈言嘿嘿一笑。
“唉,自你说过那计划后,本王便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让人不看出破绽。”益王叹了口气,“方才本来都以为有些门道了,可被你这一挠……”
“原来王爷装死是为这个。”陈言不禁莞尔。这计划他早前就跟益王说了,后者倒是挺认真。
“这法子只怕不成,你也看到了,本王虽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大丈夫,但确实有些怕痒。”益王皱眉道。
“王爷想多了,来人怎可能那么无聊,用这种法子试探?”陈言摆摆手。
“陈言,你纵然料事如神,终究只是‘如’而已,不是真的神,岂能知道对方会不会试探。”益王不悦道。
“王爷误会了,下官不是说对方不会试探,而是说对方不会用这种法子试探。”陈言解释道,“您想想,您可是具尸体啊,拿手去挠您胳肢窝,多膈应人。”
“你的意思是……”益王一愣。
“要试,法子多得很。比如说,拿根针扎你大腿一下,不就行了?”陈言随口道。
“哼,若真如此便好了,本王只怕挠痒,不怕针扎!”益王傲然道。
“是么?若是不拿针,拿刀捅一下呢?”陈言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