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大人昨夜能从清夫人那里全身而退,确实不是一般人物,他有什么心思,不是你我猜得到的。”若夫人轻蹙蛾眉。
昨夜她来找寒翠时,原本打算的是,陈言去找过清夫人,多半要吃大亏,说不定甚至有可能直接借酒浇愁,一醉不醒。
如此一来,她要偷醉九霄就轻松多了。
可没想到,来时她便听说,陈言回来时竟是笑容满面,像是占了大便宜一般。
再加上现在看陈言这神情模样,她再无疑问,清夫人这让她都觉得难缠的蛇蝎女人,要么是竟然破天荒地没下毒计,要么是陈言不但识破了对方,还成功应对过去。
而结合方才陈言故意让她逃走的事,显出过人的智谋,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她自幼聪明过人,看人很少出错,哪怕是清夫人那样的人物,也少有能让她吃亏的。
可眼前这男子,乍一看似是简单的一眼便能看透,但实际上神秘莫测,难以看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好色绝对是真的!
她想到昨晚白白让他搂着抱着一整晚,还被占尽便宜,不由既羞又恼,却又无奈。
自己如今落入对方手中,也只能任由对方处置了。
“我不明白……”寒翠听糊涂了,“不追究,也不放过,那大人是……”
“陈大人只怕是有所图罢?”若夫人细眉更是深蹙,凝视着陈言,“但你须明白,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均有我的底限。”
陈言看看她,又看看同样朝自己看来的寒翠,无语了。
这个若夫人,是不是在深宫呆太久,宫斗的戏码搞太多,看什么事都觉得一波三折暗藏玄机?
他那么干唯一原因,就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有意放若夫人离开,同时也算做件好事,让她保留一点面子。
至于吓唬寒翠,他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不是,你真的想太多了。另外必须提一句,方才夸你猜人心思有一手,本官那是反话,是讽刺,不是真心的!”陈言无奈地道,“咱们又不熟,我怎会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事到如今,大人仍在装傻,未免有些低看了我罢?”若夫人寒着脸道,“我确实看不透你,但若连这些招数都看不破,我也枉自为人了!”
陈言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这女人真是有理说不清楚,都说了他没那么多想法,她还沉浸在她自己编织的宫斗戏里!
“大人,莫非是要银子?”寒翠心里一紧,颤声道,“您也知道的,我真的没银子……”
“你莫要听她胡说,本官没有那意思!”陈言哭笑不得地道。
“不是要银子,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若夫人脸色瞬间煞白。
“啊?夫人是说……”寒翠一震。
“忘记昨晚月儿说过的话么?此人好色,目的岂会单纯?”若夫人毕竟是女子,说到这个可能性时,她也不由声音颤抖起来。
“我真是服了你了!”陈言头痛地道。这女人的臆想症也太严重了吧!
“这么说,是被我说中了!”若夫人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