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毒!”潘易色变道。
“毒你妹啊毒!”陈言简直无语。
“简直令人发指!你毒害王爷不说,竟还要毒我的妹妹!”潘易大怒道。
“谁要毒你妹妹了!此乃本官家乡话,意为稍安勿躁。”陈言瞪他一眼,“这是酒过于醇厚,王爷喝得太猛,辣着了!”
“本王没……嘶……没事!这酒好烈!”宁王终于缓过劲来,震惊不已,“本王生平从未见此等烈酒!”
大周因为粮荒和战乱的事,对酒类的管控十分严格。
主因自是酿酒消耗粮食。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早就有人钻了空子,既然管控粮食酿酒,那咱就酿果酒!
大周没有规模化的水果种植,大多数都是野果。
加上酿法粗糙,杂质偏多,这就导致果酒度数都不高,酒味偏淡,甚至还有酸涩味。
不过总归比没酒喝要好,尤其是宁王是出了名的好酒,自是百般设法,各种寻酒。
因此他陡然喝到陈言这四五十度的高浓度白酒,直接来了个一口闷,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若只尝到‘烈’,那王爷仍未尝到此酿的妙处。”陈言不客气地道。
“不只是烈,而且香味纯净而醇厚,回味悠长,且毫无杂味,简直酒中极品!”宁王不断咂嘴,每多咂一下,脸上的惊容就加深一分,“此酒真乃神物!陈大人,快,再给本王斟一杯!”
“王爷还是缓缓吧。”陈言却没答应。
“不是,你这么一大瓶,再给本王一杯……”宁王酒虫被完全勾了上来,忍不住朝他逼近,哪知道刚走了一步,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王爷!”众人大惊,身后的婢女慌忙上前相扶。
却见宁王人是既没昏也没睡,只是眼神迷离,两颊酡红一片。
“不必大惊小怪,王爷只是方才那一口喝得太猛,酒劲窜上了头,稍缓一缓就好。”陈言摆摆手。
果然,过了一会儿,宁王才终于稍微清醒了些,甩甩头,又看向陈言。
“给可以,但王爷得慢品。”陈言抢先一步道。
“行,只要能再给本王一杯,怎么都行!”宁王两眼发光地道。
陈言这才又给他斟了小半杯。
“满上啊!你这也太小气了吧!”宁王忍不住道。
“这就恕下官不能答应了,这半杯价值千金,不能再多了!”陈言把瓶子藏回怀里,断然拒绝。
“你就硬吹!你这小半杯酒能值千金?”潘易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插了句嘴。
“敢问一句,美人娇,王爷能饮多少不醉?”陈言反问道。
“王爷酒量过人,天下难有人及!”潘易哪能放过拍马屁的机会,“自然是千杯不倒!”
“美人娇二百两一斤,这杯子一杯约一两,千杯便是一百斤,共约二万两银子。”
“然而,本官这酒一个杯底的量,顶多一钱,便让王爷醉入九霄!”
“也就是说,美人娇一千杯的效果,也不过和本官这酒一钱的效果相仿。”
“而半杯约为五钱,所以这杯里的半杯酒,其实价值约为十万两银子!”
“看来本官说得还算少了,这半杯哪,价值何只千金,而是十万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