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赵长河将一张折起来的纸,扔在了地上。
“熊大人,你可识得这是什么?”他缓缓问道。
“这,容下官一观。”熊进有点摸不着头脑,上前将那纸页拾了起来,打开一看,“噢,这是一张财记银庄的银票,票面二万两银……银……”
说到最后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脸色登时大变,霍然抬头看向赵长河:“赵大人,这……这是何意?!”
这张银票,赫然正是他送给赵长河的那张!
赵长河再没了此前的温和,面色一沉:“日前本尹收到此银票,熊大人可知是谁给的?”
熊进终于开始感觉到不妙,额头冷汗渐渐涌了出来。
这叫他如何回答?
说自己给的?
可赵长河目下这意思,似乎隐带凶意,这么回答绝对不妥!
“下……下官不知。”熊进擦了把额头的汗珠,结结巴巴地道。
“你不知,呵,本尹可知道得一清二楚!”赵长河森然说道,又从袖兜中摸出一封书信,啪地扔在地上,“因为和银票一起的,还有这封书信!”
熊进只看了眼,便几乎当场昏过去!
那信,正是他叫手下送交赵长河的!
里面包括了他如何恳请赵长河帮忙收拾陈言的内容,一旦宣读出来,必成坐实他诬告之罪的铁证!
那些反水的证人,未必能咬死他。
可这银票及书信,却足以让他丢掉官帽和关进大牢!
怎会如此!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熊进啊熊进,你以为本尹是那种收人钱财的朝廷蛀虫?”
“行贿上官,构陷同僚,甚至还不惜伪造人证和物证,你罪不可赦!”
“本尹原本念在你治理良谷县多年,虽无功劳,也有苦劳,想等你自己坦白。”
“可不曾想,你竟如此执迷不悟!”
“来人,将罪官熊进给我拿下!”
赵长河一句一句,如同钢刀一般,直插熊进胸膛!
看到左右府卫朝自己扑来,熊进魂飞魄散,惊叫道:“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
打死,他也想不明白,为何以前收了自己不少银子的赵长河,突然间变得这么清廉!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忽然闪过。
熊进肥躯一震。
莫非……
“大人!下官还有话要说!”熊进慌忙高叫道。
“到了这步,你还有何话要说?”赵长河冷冷道。
“可否让下官近前说话?”熊进看看逼近的府卫,央求道。
“让他过来吧。”赵长河摆摆手,示意府卫放他过来。
熊进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凑到赵长河耳边,低声说道:“大人,小人知道错了,二万两银子确实对大人不敬!您请放心,小人家中还有三万两,这便回去收拾,再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