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经过白寡妇一番似是而非的道理劝解和情感打动,没费多大力气,他就屈服在对方之下。
因此,他特意向公司请了几天假,专门千里迢迢来到这座四九城。
更让人嘲讽的是,你说回来是为了见儿女,可是两手空空是什么情况?咱们不指望你带回来多少行李,至少做个样子对吧?
但实际情况是,什么也没有!
“爸?”
何雨水转头看向她的父亲。
“雨水,我在保定那边混的不理想,真的无路可走了,这才硬着头皮回家。”
何大清依循白寡妇的教诲,开始诉说自己苦衷:“雨水,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的无路可走啊!”
年轻的何雨水,尤其容易被情绪驱动。
之前她是将亲哥哥视作父辈的替代品,现在真正父亲现身,十年缺失的父亲关怀对她产生强大的吸引力。
“哥,爸都已经这样说了,我们能不能原谅他呢?”
她带着期待向哥哥乞求道。
“这么说,你宁可选择与那个遗弃我们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愿跟我吗?”
何雨柱冷漠地审视对方问道。
“不是!我没有!”
何雨水急促地摇头,含泪说道,“哥,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但他是我们的父亲。
他既然知道自己错了,我们应该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重新团聚才是对吧?”
“那你想问他,他此番回来后还想离开吗?”
何雨柱的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的笑容。
“爸爸?”
何雨水赶紧看向她的父亲。
“水雨,我在保定的工作还是我的归宿,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何大清算得很清楚,“但如果你们想跟着,我们一起在那里重新出发也不赖。”
“哥!”
何雨水目光充满喜悦地看着何雨柱,其意思再明显不过。
“说得倒容易,我好不容易有这份稳定的工作,说丢就丢?”
何雨柱半带嘲笑地说,“再说,到了保定,我们住在哪儿?能住得好好的吗,就像别人家里寄人篱下那样?”
“怎么会有那种事!”
在去见儿子前,白寡妇已交代了许多,何大清急忙解释:“到了保定绝不会让你们无处容身。
你的想法没错,好工作不该放弃,只是确实有些可惜。”
“不如这样,让水雨跟我回保定上学吧,地点其实都差不多。
至于你,我会考虑想办法把工作安排过去一起走。”
“那九十五号院子和这里怎么办?”
何雨柱的声音里透出冷意。
“很简单,这个好宅子不能卖掉太可惜,我们可以出租。
毕竟,这么一排房屋加九十五号的几间,月租也不算少。”
何大清审视自家小院时,眼里掠过一丝贪念。
在他心中,这种好院子绝不能拱手让人,至少租出去可以捞上一笔。
这么多空置的房间和加上九十五号的,每个月收租金都能不少。
老了后,如果孩子们能在那边善待,自无须担心。
然而万一不行,这院子就成了自己后路的保障。
“那我住哪里?”
何雨柱接着追问。
“你仍可留在这里。
但多出来的屋子完全可以出租,不是吗?”
何大清终于收敛了些过分的姿态,只是他自己这么以为而已。
“出租房子的钱呢?”
何雨柱追问下去。
“自然由我来处理,别担心。
我是你爸爸,我不稀罕你的钱,只是帮你会算账。
你读书需要,将来结婚也会用得上嫁妆,这些开支我都打算负责。”
何大清说完,慈爱地看着女儿,“你的钱自然是留给你以后养孩子,但现在工作稳固且你我不缺照应,这部分就先替你存起来,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拿。”
“到时候?”
何雨柱脸上的寒意慢慢消失,表情逐渐转为冷淡。
在他的观点里,对于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再发怒,怒坏了自己身体还是自作自受。
“何大清,何必说得冠冕堂皇呢。”
何雨柱淡漠道,“我没兴趣继续扯这些。
你要么自觉走开,要么就让我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