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已经搞除了一些药丸子甚至翻出来了一些资料而不愿意现在就拿出来,其实自己也很怕会被钉死在一个地方、一个固定的圈子里。
跟人讲道理的时候,前提条件是你有拒绝的本钱,而不是一个非常不对等的条件下去试图用自己的价值观去影响对方,那一定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接下来,李剑垚的安排应该是去留学,去读更多的书,去见识更多的人。
同时避开这段时间里这些风寒,少些因果。
但不是说自己一定不会去关注事件的发展,在自己关注的领域里遇到威胁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去解决问题。
就比如现在,离开家回到京城。
陈主任这个孑然一人的学者,没有家人,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所以被打倒的时候只有“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称号,没有“fdong”两个字的认定,甚至没有被殴打、凌辱以及被关押和住牛棚。
后来军、工宣传队的人都尊称其为“先生”。
李剑垚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兴致勃勃的自嘲了一番,
“我头上有帽子,你小子不要和我走的太近,说不定哪天会影响到你,既然你的事都准备好了,那就早点离开,别凑热闹。”
李剑垚坦然一笑,把给他准备的东西放下,
“我没什么好怕的,自保的手段多的是,让我去闹事我不是学生,让我去代表工人我也不是工人,让我去种地也没什么好怕的,我本来就是农民的儿子。
要是跟我动武,那躺下的一定不是我。
其实我也是放心不下您,怕您出事,不过您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徒子徒孙还满天下,估计没人愿意得罪您。
那您就好好的,独善其身总是要的,别乱说话,事情总会有过去的一天。”
“嘿,你还是盼着我点好吧,彭书记被关起来了,她身体不太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
你师父他们走的时间太好了,要不然以陈漫哉那个性子,估计这会得栽到这儿。”
“哈哈,您不愧是和我师丈相交多年的好友,对他简直太了解了。
不说他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出事,但有我师父,他一定不会在事情不明前以身涉险。
彭书记那里我试着去看看,救她出来我没那个本事,也不能陷她于不义,但是给她准备点药估计还是问题不大的。”
看守彭书记的人一点都不专业,在李剑垚这个没事就砍人的人眼里约等于没有任何防守。
半夜,李剑垚出现在了彭书记的房间里,这个个子不高,但是对于同学们爱护有加的人估计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同事攻讦,被自己的学生殴打。
“彭书记?”
床上的人默默睁眼,这种条件下想要深度睡眠那基本是不可能。
“我是李剑垚,您别说话,听我说,听得您受了些伤,所以来给您送些药。
您是知道我的,外面那几个人对我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这些药大一点的是消炎的,小一点的是保命的,多了您也藏不住,给您一点,实在受不住就吞一颗。”
彭书记一边流着泪一边点了点头,默默的摸了摸李剑垚的脑袋。
对于自己的军方身份她是清楚的,所以之前篮球和足球比赛的时候也有颇多关照,李剑垚也算是回了个人情。
“不多待了,我马上就走,您保重,事情总会过去的,放宽心就是!”
李剑垚悄无声息的离开燕南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