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炼钢厂,踏入车间那一刻,眉头轻蹙,眼中满是忧愁。近期,工作并不繁重,大部分工人纷纷离开了岗位聚集在一起,闲聊嬉笑,彷如生活便是常态,每个月的工资固定不变,不付出就没有收成。
对于这些人的心理想法李明感同身受,毕竟他也有类似过去经历的时间。但在当前的世界中,他知道有一番道理,困境只是暂时的现象,渡过此难即将迎来康途。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易事,他需要给予身边的几位亲信提个醒。
在第三车间中,作为第四级钳工的职务身份以及带领众多底层职工走向业绩的领袖,以及他自身所积累的人际关系使得李明的话语分量更重。而其对同事们的慷慨大方,未曾对一瓶罐一缕细纱有所节俭的表现,也为其带来了极大的信任度和支持。
基于这个原因,庭院里的众人不止一次地在公共场所赞扬他,对于没有享受到他恩泽的人来说,这成为他们私下中的一个小小的惩戒手段。
就在李东海也试过多次,话中有话地示意要杨晓波帮忙关照某家大院内的人。
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与勇气使然,让这位“主角”般的人物敢开口请求帮忙;抑或是世间确有这般奇妙,无论何时何地皆能自带聚光效果的主角气质,让人不得不围绕其周围?对此,杨晓波不予理睬,此举反而加重了大院内外的议论之声。
来到刑加齐的工作位旁边,杨晓波轻轻擦过手指头,却意外留下一条明显的黑痕,这使他的情绪顿时跌到了低点。
原本与周二交流互动愉快的邢加齐,目睹这一幕,立即惊惶不安,赶紧前来询问:
“涛,怎么样了?”
杨晓波瞪着眼睛问,“你这是准备离开?还是认为自己无需再学下去?”
邢加齐尴尬万分:“没、不、不是的...我只是无意中弄脏了而已...”
内心的愧疚令他说起话都显得局促不畅。在一旁的周朋与李伟等人见状纷纷走近,他们对于工厂内的状况有所了解:订单减少已显现出负面影响的迹象,若任由这种现象持续,后果不容忽视。
“涛!”
车间主任文文得知情况后,正准备替邢加齐辩护几句,结果被周法阻止道,
“涛说的对,手艺这门活计,唯有通过不断实践才可熟练掌握,若久不操作必失手;一旦形成习惯,稍有疏漏便是浪费了宝贵技艺。”
“年轻一辈们尚有发展空间,现在这样糟践技术,日后来日方长便会追悔莫及。”
这几个人心中原本激昂的情绪,在听罢这番话之后,顿时跌落谷底,陷入了沉郁之中。看着身边众人低头无语,杨晓波不再多言。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每人在面对选择时都有自己的权利和想法,只是每一个决定,都将会对未来产生深远影响。”
“你们想过自己的人生规划和未来么?”这句看似普通的询问却在众人当中引起震动,
此刻,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忙碌也不太轻松,饭食温饱尚能应对;但一切都只能说是勉强维生,
未来呢?这样的一辈子真的合适吗?
不仅仅是周一和周二这样的年轻伙伴,在旁观察这一幕的王法以及其他人也都陷入了一片寂静的沉思之中。
于是杨晓波再次走向他的工作台,在确保手中的工具不会生锈的前提下,继续练习新的工作技能。虽然当前并无他必须完成的任务要求。
实际上,他所做的仅是自我训练的过程。他将学过的一些工艺部件带来作为练习对象,以保持熟练程度。
接着他平静地宣布:“以后我每隔一周会讲授一种工具的使用技巧或制作方式。若是有对某个部分感兴趣的人,请过来请教学习。”
在这一段时间的专注下,他周围的同事们的眼眸开始闪耀起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希望。
同时,当杨晓波正式上班之时,一位年轻女子在李光齐的带领下步入了这处四合院的大门内。
从他被打断臂骨那次事件后,李光齐便开始减少了对外的频繁露面。日常也不怎么出入家中,每天工作时间更是早出晚归,即便遇到杨晓波亦不会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涉。只偶尔流露出的是一份难以捉摸的冷淡态度。这样的变化似乎也得到了杨晓波内心的认同。
当李光齐带着年轻女子一同归来之际,行走在院内的行人瞬间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在这四合院里,有几个适龄的年轻人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前庭的阎杰成、中庭的呆柱,杨晓波本人、最后就是住在后院的大院主人— 李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