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利益面前,公正是必须的,我们不能因关系亲密就放弃公平。”李建国笑着解释,心中暗骂刘海中脸皮厚。
以大爷的身份轻松管理整个小区本是他求之不得的,他没必要为难自己升为”老三”。
谁不清楚做大爷有多香啊!
三号老人,这简直是用厚厚的鞋底垫腮帮,好个不知廉耻啊!谁不知道,在任何地方都是掌权者有至高权力。”
一边何大清这位顶尖接话王开腔道:“三号啊,尽管你岁数比李老头稍大些,但人家是八级钳工啊,不论怎么比,比你高出两阶,跟外人提及咱们院子的一号老人是个八级工确实更有光彩。
大伙以为如何?”众人都悄悄地笑了,点头赞同此言。
刘大脸涨红起来。
“三号,看在只是排位顺序上,不妨委屈一下,这对老李尊您这位老大哥不会有影响的。”
阎主任支持着李老三,也算为三号留了些颜面。
眼见所有人心向李老三,三号无奈叹了口气:“嗯,我只是说笑罢了。
李兄您是八级工人了,成为咱们的大爷我很认同。
从今往后,咱们三个人齐心协力,努力把咱们社区打造得更棒。”
一听说选出了三位大爷,贾婆婆又接着道:“既然是大人们的决定,是不是该小小庆祝一番?”
众人异口同声响应,纷纷催促三大爷请客。
要说平时最会借机凑热闹的正是阎埠贵,邻居们遇到任何值得庆祝之事,总让他请客。
这次换到他当出头鸟,竟显出些许支支吾吾,”这,这个。”
反而是三号刘大较为豪爽,表现出含糊其词但不太拒绝的意思。
只是院子里那么些个口胃,他真的要出力请人,也觉得头绪难理,最后目光看向李老三。
“婆婆言之有理,必请无疑!”李大老爷断然说道:“虽说是为众人服务选上的,但这份信赖之情不容轻视。
今晚就由我、阎主任还有三号大伙一起宴请,各自出五块,我自掏腰包出十块,凑份子怎么样,十五块足矣?”
还是李老三霸气决定。
何大清紧随其后表态:“我再出十块,上次外来人士那事大家援助一把,还没回报,正可趁着机会加点肉菜。”
院内二十户家庭,五十块就能让每人享用一元二毛五的饭菜。
这在那个时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对刘大来说,五块钱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
只是阎埠贵觉得有些许超出预料,毕竟考虑起阎解成就 维修工的微薄收入,他明白这份支持也是必要出一份的。
正当人群兴头上,却突兀地响起一道不和谐音。
“你们这几个当上大爷的太春风得意了!只顾着吃喝玩乐,带动不良风气。”易忠海讽刺的声音从一旁冒了出来:“咱们院子难道没有一天到晚温饱都是问题的人?”
“作为院内老大,李老三,你不觉得先将寡老太纳入保障是当务之急么?”他的语气透着冷意和责备。
面对易忠海,李老三不动声色笑笑,心想这位老头是在布下一个局。
看似简单的事务里,暗藏着无数弯弯绕绕。
若拒绝,无疑他作为老大失职无能;若答应,麻烦才刚刚开始。
老太太的问题还未解决,试图帮助她成为五保户的想法几乎不可能。
另一方面,如果硬要帮忙并勉强办理,易忠海定会揭发,到时候担保人也会遭受牵连。
更关键的是,一旦当众答应承诺帮忙,若最终未能达成,老太太一定会有所抱怨,其他人也可能因此质疑李建国的能力。
李建国洞察对方的心机,露出一抹犀利的笑容,决定暂且让他们热闹一会儿。
“易大爷,我们现在是院里真正的掌权者,事情会逐步处理,不必多干涉。”刘院长对易忠海相当不满。
易忠海板着面孔回应:“刘院长,你这样讲就不妥了。”
刚启齿就遭遇刘院长的喝斥:“易钟海,仅凭你的这种叫法,就能感知到你的不满情绪。
难道你还不服自己的身份没能得到大爷的位置,不愿称呼我‘老二大爷’?”
新晋领导碰到这样的挑衅自然难以保持冷静,李建国心里好笑,刘院长还真是官迷心窍。
易忠海原本的笑容陡然收敛,质疑:“二大爷,但我很好奇,你们计划如何解决老太太的五保户问题?”
“之前的我没有时间,只能保证每天送菜送饭以保证她的基本生活。
这些,大伙都是见证。”易忠海看向其他人,自豪的眼神停在另外三位大爷上。
“既然现在轮到你们,是不是意味着该你们去关心老太大了呢?要不要先定个顺序,轮流给老太太做饭送饭?”阎埠贵的本性暴露无遗,最先失去了耐性,对着易忠海质疑不断。
“易大爷说得没错,老易啊,那是亲戚之间的互助,不是因为你之前是不是暂时的大爷才有关系。”阎埠贵不满地说,仿佛要争回一口气。
对于老太太,阎埠贵却毫不怜悯,哼了一声表示不管闲事。
就在此时,一个拐杖猛然飞过。
“阎家小崽子,别乱说话!”
老太太大声斥责阎埠贵:“之前你们满口仁义,现在倒推三阻四。”
“你们必须马上给我解决五保户问题,否则,我就去街道反映,让你们失去工作。”向李建国投去求援的目光,老太太的话语坚决。
阎埠贵摊开双手,一副无助的样子,请求着李建国。
“李先生,你看怎么办才好……”
早在老太太多方示弱,刘海早便对老人表示佩服,并将期盼的目光转移到李建国身上。
李建国正沉浸在看好戏的氛围中,没想到轮到自己出场。
他感叹同伴实力弱不禁风,然而对于此事,他并不觉得麻烦。
反倒是利用它消除老太太多余影响的大好机会。
但也不宜过于显露。
于是,他假装为难般微皱眉头,慎重其事地问:“老太太,据我所了解,虽然申请五保户程序复杂,但也并不极端难处理。”
“为什么您在这住了这么久,却还没有落实呢?”他这个问题如同针芒,直接触及了症结。
在旁边,易钟海急忙接话道:“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老太太年纪大,没有亲人在身边,从未工作,关于她的身份无从查证,所以社区对此犹豫不决。”
李建国继续追问道:“因此,实际上解决这个身份问题就能办理特困户是吗?”
“确实如此。”易钟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