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娘……很好,真的很好。
咬牙切齿的魏序眸中闪过狠戾,然后是内疚,心里酸涩的厉害,被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受了多少苦。
“令夫人这些年……记忆一直都没恢复吗?”粗嘎的嗓音中满满的愧疚。
“没有,大夫说脑子里有淤血,除了每月会头疼上几日,其他没什么影响,不过……”
一听到每月都会疼上几日魏序忍不住了,眼睛都红了起来,脑子里不由闪现着妹妹小时候那可爱顽皮追着他们的样子。
总是大哥,二哥,三哥叫个不停,哪怕后来大了,也是月月书信不断,亲自给他们做的衣服,鞋子,明知他们穿不着依然每隔一段日子都会寄往边关。
“我想见见令夫人……”魏序红着眼睛,微微颤抖的身体站了起来。
“将军”刘三响有点担心。
“没事”冲刘三响摆摆手魏序定定的看着钱虎“钱兄弟可以吗?”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恳求。
钱虎就是故意的,但也是实事求是,媳妇这些年来每个月确实会头疼,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先有大夫开的方子,后来又有闺女针灸,除了闺女消失的五年这些年并没受多少苦,但却不能抹杀他们没有照顾好媳妇的事实。
从这未来的大舅哥面容上和媳妇的相似钱虎几乎已经肯定必定是和媳妇有关系。
魏序很难受,但钱虎并不同情,要不是遇到他,媳妇不知道会遭受什么呢?
也许……只要一想到那种结果,钱虎就心疼的厉害。
闻言钱虎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肃着一张脸认真看着这位魏将军:“可以是可以,但魏将军又如何分辨是与不是,若不是……不是让我内人空欢喜一场,若如此我希望还是不见得好。”
魏序是真没想到钱虎会拒绝,同时心里也很高兴,说明此人是真心疼爱他的夫人,已经认定就是妹的他心里莫名的欣慰。
至于如何分便还真是有,妹妹自生下来右耳垂后就带着一颗小小的红痣。
“是我鲁莽了,钱兄弟说的对,不知令夫人右耳垂后是否长着一颗芝麻大的红痣,很圆润,鲜红的,就像是一颗小小的血滴。”
饶是心里已有了准备,可当魏将军说出媳妇耳后的特征时,钱虎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淡定不了。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媳妇,多少次午夜梦听到媳妇哭喊爹娘的声音,只不过平日里都被媳妇深深的压在了心底,让人难以窥探。
如今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偿了,钱虎这一刻的心情真的是……五味杂陈。
总之……就是替媳妇高兴。
看着肃着一张脸一直不说话的钱虎,这位在战场上杀敌奋勇从来不知道怕的将军竟紧张的忘了喘气,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钱虎,唯恐从他嘴里听到是不同的答案。
“钱……钱兄……”
兄弟两个字还没说完就看着钱虎倏地站了起来,本就高大的身躯此刻居高临下中更显挺拔,目光复杂,少了些肃然,多了些复杂还有一丝高兴。
“魏……将军稍等,我去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