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响摇头:“属下暗查了几人,确实没人知道,钱虎夫妇过日子仔细,从不对外人透漏自己家的事,就是闺女也是怕人说闲话才透出是寡妇的身份。”
事实是怎样的,其实真没人知道。
就是暗查的时候费了点劲,这村的人太团结了,威逼利诱没用,不得已叫人打昏用了点手段才将这些话套了出来,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送了回去,就是醒来也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
也幸亏他懂些岐黄之术,不然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将军”刘三响顿住,看着将军的面容闪过纠结,将军家事按说他当属下的不该多嘴,可这些年将军从没放弃过寻找小姐,想到这其中的艰辛最终刘三响还是没忍住开口。
“将军有所不知石柳一村非常团结,钱虎在村里威严似乎很高,根本打听不到有用的信息,就是属下这里也是弄了些手段,此妇人与大小姐长相如此相似,形如双生,如此巧合绝非一般,还同一姓氏,既有怀疑将军何不亲自找上弄个清楚,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总比患得患失猜测来的好。”
可如果就是呢,这于将会是多大的惊喜,无论是将军还是老将军他们缠绕心底多年的心事将尽除,尤其是老将军,大夫说了优思太重,若不是职责所在一直镇守峪乾关,心中的那口气一直不敢散,怕身体早就扛不住了。
“以你的能力都问不出”魏序看向了平凡到丢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刘三响,笑起来的时候憨厚自显让人不自主放松警惕,他出马套个话还是很简单的。
刘三响也有纳闷,乔装打扮成难民的他打着询问城内情况的幌子好不容易混入了石柳村,村民表现的也还算和气但前提是不能提和钱字有关的任何事情。
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但凡有个钱字人立刻就清醒,就连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审视,以至于连忽悠了两人的他怕打草惊蛇还是选择离开。
冲着将军刘三响留下尴尬的一笑,点头,头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见此魏序还有什么不明白,能让向来自负的刘三响认怂,对于这个石柳村倒是升起了兴趣。
三响说的对,既然暗着查不到线索,他就光明正大的去,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只是城们已关,无论他心里如何着急也只能等待明日。
压下心里的激动魏序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手里的兵书,只稍稍抬了下眼敛:“柳大人如何了?”
这话题转的也太突然,愣了一下刘三响迅速反应过来,揖首:“回将军,下人禀报说已经清醒了,剩下的修养即可。”
说起这位柳大人,刘三响脸上那真是一言难尽。
说好听点是耿直,说难听点儿是自不量力。
你说你一个赈灾钦差大人,好好的赈灾安抚灾民就是,还兼什么剿匪。
若不是自家将军“恰巧”经过又看到求救的信号,柳大人这条小命儿也就葬送在了菏泽山上的土匪窝里。
起因就是刘大人奉旨一路顺着官道西下,给沿途的难民发放朝廷的赈灾粮水,就这样在难民们的感恩待德下一路赈灾到了太和。
只是太和以西的田东寮里等县经先行军的探查已然成为空城,是以这位钦差大人到达太和县后很容易的完成了眼下要做的事情。
正是因为太容易了,这位耿直的柳大人就想为灾民们做更多的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容易是因为有人在他们前面已经提前负重前行。
若不是有人默默付出集结了大量的粮食和水,沿途免费发放给缺水,缺凉快,要陷入疯狂的百姓,柳大人面对的可能就是饿殍遍野也陷入疯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