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堵门的人哭的哭,嚷的嚷。
高育良站出来大声说道:“大家冷静一点,听我说。”
“我是检察院监委主任高育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反映。”
“什么狗屁主任,我们要见检察长。”一个捧着照片的中年男子,情绪十分激动的说道。
“李达康逼死我妻子,不见检察长,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必须为我妈讨回公道。”一个年轻男子说道:
一旁的孙连城看这个捧着照片中年男子有点眼熟。
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
他就是隔壁上山村的人,会针灸看病,外号药匣子。
说是隔壁村,其实距离也有五公里山路,走路也得半个小时。
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几个人又情绪激动,越闹越凶,高育良不敢拖延。
赶紧再次说道:“各位家属,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
“可是检察长很忙,可以先跟我说,我是专门负责你们这种情况的。”
可是高育良说完,家属根本不买他账。
“少废话,这种话我们听的太多了,拖来拖去不给说法。”药匣子情绪更激动了。
“要是县里市里给我们解决,我也不至于带着儿女和亲戚,来这里讨说法。”
“爸,别听他的,见不到他们领导,我们就换地方。就不信汉东没有说理的地方。”
他儿子挥舞着胳膊说道:
看到这种情况,高育良也是急出了一头汗。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孙连城站了出来。
“高老师,让我来跟家属沟通吧。”
“你?”高育良没想到这家人这么难沟通,他孙连城能行吗?
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不行再说。
“那你试试,注意控制情绪,千万不能激动。”
孙连城点了点头,朝着家属走了过去。
不远处看热闹的李梅幸灾乐祸道:“我以为他高主任多有本事,这不也是没办法。”
“这种事儿我见得多了,处理好了没功劳,处理不好惹一身骚。”陈光明阴阳怪气的说道:
周建军看到孙连城上前了,笑着说道:“看看,高主任真有意思,把一个刚来一天的大学生给推到前边了。”
“他才来几个小时,哪会处理这种事儿,扯淡吗不是,推卸责任也不是这么推卸的吧。”
孙连城走到药匣子面前问道:“你是上山村的药匣子叔吧?”
药匣子一听居然有人叫他外号,立马抬头望向孙连城,“你是……”
孙连城赶紧解释道:“真是你啊药匣子叔,我是隔壁独山村的,我叫孙连城,以前小时候经常去找你看病。”
药匣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赤脚医生,会扎针灸开药方。
一手祖传的针灸绝活十分厉害,可以说是针到病除。
以前没少帮附近村子人看病,只是最近几年不再帮别人看病了。
因为没有行医资格证,现在管的严怕被罚。
药匣子听说他是独山村的人,立马打量着孙连城,“你们独山村我倒是认识几个人,孙德旺你知道不?”
“我太知道了,那是我爸。”孙连城笑着说道:
药匣子没想到在这能碰到认识的人,一脸惊讶的说道:“你就是德旺家大小子?前几天我还找你爸帮忙卖羊。”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
孙连城赶紧说道:“药匣子叔,我现在在这里上班,您的事儿我大概知道了。”
“这是我的老师高育良,他就是专门负责处理这种事情的,找他比找检察长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