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娄晓娥对许大灿说：“你媳妇她们都劝我不要穿得太扎眼了，还有包最好也别带了，是我坚持要这样穿的，大灿你说我做得对吗？”
许大灿瞥了一眼娄晓娥，很普通的港风，宽松衬衣配牛仔裤，一看就是在有意模仿钟楚红。
这个年代，钟楚红就是香江穿搭届的教科书，以简约的单品为主，同时又在配饰和发型上下功夫。
娄晓娥今天就戴了一对特别精致的耳环，把平凡的单品通过巧妙的搭配变的不平凡。
她本就擅长此道，十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下来，对适合自己的穿搭风格这块更是炉火纯青。
许大灿点了点头：“听说你们那边人做生意，讲究派头，尤其是谈生意呢要全副行头，缺一不可；你是回来投资的，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认为你有多少钱，要是穿寒酸了气势上就先输了一头，还怎么让人家高看你一眼？”
许大灿说完，又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可惜今年是84年，而不是92年。
否则他一定拉着娄晓娥上海大富，30块钱一张的认购证，刚发售的时候无人问津 ，4个月后，就升值了160倍！
他俩要是能趁机炒上一波，还当什么牛马，办什么厂？
许大灿不说话，是因为心里在琢磨这些“生意经”；娄晓娥也不说话，却是在仔细地观察他。
这个弟弟永远像谜一样，他肚子里究竟还有多少货，就像隐匿在重重迷雾之中一样，无人能解。
1965年的时候，娄家历经三代沉淀的见识在他面前就相形见绌；时光流转至1984 年，娄晓娥于香江悉心积攒长达 18 年的阅历见识，居然还是难以望其项背……
娄晓娥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是外星人？
去年年底，电影《e.t. 外星人》在香江上映，人们对外星生命产生了更多美好想象和向往，使得外星人形象在大众文化中广泛传播，也让外星人的话题大火。
娄晓娥现在心里就充满了想象力，大灿会不会也是外星人不小心遗落在地球上的孩子，再等一个“艾里奥特”帮他回那美克星……
“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一个人的阅历见识，是需要不断在求知的道路上探索，提升自我，以弥补自身原本的无知，来适应社会发展的。
现在的人拿什么了解香江？又拿什么了解世界？
除非亲自去看，去见过；可许大灿呢？他明明没有这样的阅历，可是却又什么都知道。
除了他是外星人之外，娄晓娥真想象不到其它的理由了，比如穿越。
“……”
大灵导今年也83了，早就不主持具体的工作了，在家安享晚年。
据陈军讲，或许是老爷子这辈子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离休之后反而愈发不愿意有人来打扰。
从前门庭若市的家，现在也就剩下他们为数不多的几个老部下还能进去。
其他人，都以他的身体时好时坏，医生让他静养为由，一概不见。
陈军显然提前打好了招呼。
许大灿自报家门后，门口的保卫又分别看过他和娄晓娥的证件，确认过后，才放他俩进去。
就连娄晓娥带来的东西，都被要求放在外面，不得带进去。
这么多年了，大灵导的住处虽然换了两处，但整体的风格居然都保持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