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懂了,这些彩画才是主角,底下的长廊,包括他们都只是蜿蜒的陪衬。
石磊挠着脑门问他:“大灿哥,所以我们是不是多余?”
许大灿哈哈大笑:“没错,咱们都多余了,不过这张照片可不多余。现在玩摄影的人还少,这是一条还没被开发出来的新赛道。之前你不是给报社投稿吗,结果还没发表;今天咱们好好拍两张照片,等洗出来再寄给报社试试!”
石磊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开学那天晚上,他写的《1978,二月的大学之约》很遗憾,并没有登上报纸。
为此他还消沉了一段时间。
许大灿宽慰他说:“我觉得并不是咱们那篇散文写的不够水平,而是报社的编辑嫉妒咱们,嫉妒咱们考上了大学,他都没上过大学!那孙子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呢,看把你们给嘚瑟的!”
石磊听了先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越想越觉得有理……
现在许大灿给他打开了一条新赛道。
石磊尤其佩服许大灿的地方是,他是怎么想到用赛跑来形容竞争的?
就像在操场上赛跑那样,长跑的时候所有人都挤在1~2个赛道;而短跑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有一条专属赛道,各跑各的!
“……”
在许大灿的指点下,石磊拍下了一张照片。
接下来,大家便不约而同的跟进了许大灿,就像日后来旅游的人们紧跟着导游一样。
许大灿这会儿就在干着导游的活。
每走到一个地方,便给他的这些室友们讲解,这个景的主要看点是什么,它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当年皇帝跟后妃们在这儿又如何如何……
结果就是他们寝室的人听的如痴如醉,一边听,一边还时不时发出几声感慨。
只可惜,这一路净是遗憾。
佛香阁上不去,年久失修早就不对外开放了,门口用铁链子给拴着。
昆明湖同样也游不成,没有船,更没有救生员……
这个有着3000亩大小面积的湖上,孤零零地飘着一艘早就破败的画舫。
就连西提也没有后来桃柳成行的盛景。
站在湖边,一股破碎的凄凉感油然而生。
许大灿这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当年八国联军怎么怎么样”,都快要化身为鼎香楼的齐老太太了。
许大灿一脸遗憾:“咱们早来了20年呀。”
这话,乍一听像是句玩笑,可是越品就越能体会到许大灿此时此刻的心情。
小鸡子岁数最小,也最开朗,说了句:“这有什么的,大不了咱们20年后再来一次!”
众人精神这才为之一振,是啊他们都还年轻,20年后也远不到退休的年龄。
反正颐和园就在这儿,又不会跑,啥时候想来了,就再过来看上一眼。
“……”
在大名鼎鼎的十七孔桥前面,许大灿又拍了张照片。夕阳斜照十七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