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雀儿也跟覃虎、覃豹这哥俩一样,都没什么文化,光有一膀子气力。
许大灿拍了拍他结实的胳膊,大声说:“因为我们家的事让兄弟们费心了,放心,哥们绝不亏待大家,抄家伙!”
东北话管吹牛叫白话,许大灿这个人跟杨为民他们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从不白话。
用后世说就是从来不给手底下人画饼,他最看不起那些所谓的“管理手段”,他还是更喜欢拿钱砸人这套,简单、有效。
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钱不花出去,难道跟娄家似的,等着刘海中带人抄家的时候,给人家花吗?
这不,出门的时候就连曹正阳都主动问道:“大灿老弟,对方实力如何,用不用我跟着走上一趟?”
这可是一尊大佛,在江湖上真正有字号的,有开馆收徒的资格,而且是国家允许的!
搁改开以后,高低也得是个武术协会的副会长。
大家伙出了门,许大灿摸出娄半城给他的那个地址交给大雀儿说:“张淑琴的父母就被关在这儿了,你带人去把人给救出来,记得戴咱们的头套,跟弟兄们说都把嘴给我咬死了,抢了人就跑。”
大雀儿知道这是许大灿第一次用他,就是要看他能不能经得起大用,把胸脯拍的邦邦响:“您放心,保证不出纰漏。”
“……”
打发走大雀儿,许大灿才带着覃虎、覃豹直奔刘黄柏家。
咱们大部分老百姓的梦想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家庭就是老爷们拼死都要守护的东西。
就连跑江湖的还知道“祸不及妻儿”呢!
像?刘光天、史翔这样的,就不是人,打死都不多。
仨人来到刘黄柏院子外头,许大灿拉住了要去敲门的覃豹:“别走正门,咱们绕道后巷翻进去。”
他们来到后巷,覃虎左腿弓、右腿绷,搭了个人梯;许大灿助跑两步,一踩覃虎的手,借助这股力道向上跃起,轻松就翻上了两米高的墙头。
然后一手搭在墙头上,反手拉住了也这么跃上来的覃豹,把他扔过墙头。
最后才拉住蹬蹬蹬助跑,踩着墙上的砖上来的覃虎,三个人顺顺当当就摸进了院子。
许大灿他们刚贴着墙根儿转出来,将将要走出去的时候,他便感到心中一惊,身体猛地向后就倒。
覃虎见状一把推开覃豹,使了个“海底捞月”,一个接住了他。
许大灿重新站起来,才看见刘黄柏满面寒霜地瞪着他,一只手还背在身后,不用问,肯定拿着家伙!
刘黄柏一百个不满:“长本事了?上我这儿翻墙来了?”
许大灿哭笑不得:“爸,瞧您说的,我得到了信儿,有伙人想对您不利,我们这样进来,是不想打草惊蛇。”
原来是这么回事,刘黄柏叹了口气,连专职妇科的鹤年堂都让人砸了,刘月如那位老师也被揪斗了。
更别说他这个专门给男人看病的“黄柏堂”了,这更是四舅,属于糟粕!
刘黄柏本以为自己把诊所关了,把坐诊的大夫辞退了,连学徒们都遣散了,一门心思关起门来过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些人总能放过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