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如果然跟许大茂喝醉了那个状态似的,被哄的五迷三道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许大灿一个奇奇怪怪的要求……
小两口正腻歪呢,就听见许大茂在外头喊:“大灿,人在屋里吗?”
许大灿连忙给他开门,大茂进来就一通抱怨:“你小子,又溜号!厂长把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
许大灿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问:“什么事儿啊?”
许大茂拿起水杯就敦敦敦灌了一杯,完了自言自语:“上午喝了两杯,下午三杯,这是第六杯,晚上再喝两杯。”
他一直记着大灿对他说的“每天要喝八杯水”呢!
许大茂算明白了,才对他说:“姓杨的能憋什么好屁,找你和傻柱,又去上回那大灵导家里。”
许大灿略一回忆,就想起来了,这应该就是傻柱第一次见到留声机的那回了。
让傻柱去好理解,给人家做饭呗;找许大灿,那就更好理解了,陪他们玩牌呗!
这回没说要放电影,更没说让许大茂跟着,他反而乐得轻松。
还叮嘱许大灿呢:“老弟啊,到那以后千万小心,傻柱那王八蛋这回让咱们哥俩给坑惨了,小心他伺机报复。”
许大灿轻轻点头:“哥我记住了。你放心,我应付的来。”
常言道,关系是处出来的,亲戚也是。
许大灿自打来到京爷家之后,许大茂跟娄晓娥两口子对他那叫真心实意。
即便是有那神秘的金蟾的安排,但他哥他嫂子对许大灿的好,他还是牢牢地都记在了心里。
“……”
晚上,刘月如下厨,一家人吃柴火鸡。
鸡是许大茂杀的,为了娄晓娥,他特意跟于莉学会了杀鸡、拔毛、处理内脏这一套本事。
新鲜的小笨鸡都不需要焯水,刘月如直接把鸡块倒进菜油里炒香,完了放一勺北新桥同日升粮行的黄豆酱。
他们家买酱号称“三不沾”;不沾瓶、不沾盖、不沾瓶子壁。
吃柴火鸡,最重要的就是豆瓣酱。
这东西搁现在可不好买,但也不是没地方买,否则傻柱搁什么给领导们做川菜?
豆瓣酱炒出红油,再加入酱油调味,就开炖吧。
刘月如最后把锅边馍提前准备好,这就算齐活。
许大灿以前看年代文学作品的时候,也时常纳闷,这么大个院子,怎么就一家做好吃的,全院都能闻见味儿呢?
直道他穿过来之后,亲身感受了住大杂院的生活之后,才明白这并非是艺术夸张,而是写实。
拢共就这么大个院子,除了有限的几间正房有厨房,其它的谁家不是后改的呀?
有的人家墙都是直接用的人家正房的墙,这才真叫“一墙之隔”。
床都在窗户底下,有心人搁外头都能看见炕上。
别说夫妻俩亲热了,就是放个屁,屋外头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