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树对归夫人印象很差。他与吴珂是同窗,看到吴珂身上那清晰的被打压冷待多年的痕迹,就更是同情其际遇,厌恶归夫人为人。
事情似乎是搪塞过去了?
海棠见金嘉树没有起疑心,便继续转移话题:“那位夫人如今生了病,已经不能在人前大放厥词了,咱们不必理会她。麻嬷嬷喜欢规整的图案,那她喜欢在衣裳上添加绣纹做装饰吗?我想给她的比甲镶个边,再掐个牙。”
金嘉树对这些女红上的事一窍不通,只道:“海妹妹看着办就好。你的针线素来做得出色,嬷嬷也十分信任你,想来你怎么做,她都会喜欢的。她还说你针法出众呢!”
海棠眨了眨眼,提起了小心:“麻嬷嬷夸我的针法了?”
“是呀,说你的针法很特别,长安城里再难找第二个象你这样的人了。”金嘉树说完这话,也觉得有些夸张了,笑道,“麻嬷嬷应该是在夸奖你的天赋过人。我觉得她老人家说得挺对的。”
海棠故意露出害羞的表情:“这可就太过奖了,我可不敢认。麻嬷嬷这么说,我都快要相信是真的了。”
“那你就当作是真的好了。”金嘉树笑道,“麻嬷嬷说话从来都是有理有据的,不会平白无故说些客套话哄人。她既然这么说,可见海妹妹确实十分出色!”
“什么出色?”海礁推门而入,刚好听到话尾,“你们在说什么呢?小金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海棠起身给兄长让座:“哥哥洗好了?可用了晚饭?金大哥刚才过来找你,见你正洗澡,就没去打搅。我们随便说些闲话打发时间来着。”
海礁随口回答:“刚刚随便吃了点。小金怎么这时候过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金嘉树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不打算再拿金大姑的话题来麻烦海礁了,只随口说:“没什么,晚上没什么事,海奶奶过去找嬷嬷说话,我便来找你聊聊天。”
海棠把西厢书房让给了他们二人,自己轻轻转身出了门,回后院房间去了。
一走进自己的房间,她立刻就变了脸。
她在金家只是在麻嬷嬷那件针线活上缝了几针而已,用的还是再普通不过的针法,那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就让麻尚仪觉得特别了?!
麻尚仪到底在怀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