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的阿斗忽然清醒了?
宋邵不太信。
闻樱不可能说自己重生了,她把原因归咎在谢骞几人身上,说自己到了省重点后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他们和岳珊妮完全不像,有了对比,她才知道了什么叫真朋友。
说着说着,闻樱很自然说出了两辈子想说的话:
“班长,对不起,我晓得那次自习课你是想帮我,我却没有勇气反驳岳珊妮几人,不敢和她们翻脸,让你失望了,谢谢你,你真的是我遇到过最好最负责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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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樱不是拍马屁。
不管是小学、高中还是大学时的班长,都不如宋邵做的好。
终于把欠宋邵的道歉和感谢说出口,闻樱心里压着的石头被搬开了,此时坐在电脑前打字,心情十分轻松。
虽然不是当着宋邵本人的面说多少有点遗憾,但宋邵似乎不愿和她有过多联系,闻樱也不好强求。
这一次,宋邵过了挺久才回她两条消息。
“你不想借就不要借,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岳珊妮要是再来找你借钱,你联系我。”
宋邵给闻樱留了一个座机号码。
第二条消息回答的是闻樱第一个问题。
“我在九中高一·二班。”
闻樱赶紧把自己的手机号和班级贴了上去,宋邵的qq头像却变灰了,不知为什么忽然掉了线。
不知道宋邵有没有看到她的联系方式。
不过就算掉线也不要紧,下次宋邵上线会看到她的留言——宋邵的心胸比她想的更宽广,在闻樱为初二自习课的事道歉后,宋邵很快原谅了她。
可能宋邵本也懒得计较初二自习课的事,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瞧不起闻樱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才不和她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闻樱解决了一件两辈子都惦记的事,还是非常开心的。
她现在都有条件反射了,遇到高兴的事就想和谢骞分享,正要给谢骞发短信,陈茹和闻东荣相伴回了家。
这夫妻俩一脸疲惫,走路都无精打采,瞧着像去哪个工地搬了一天砖,而不是浪漫约会。
“爸,妈,你们吃饭了吗?”
闻樱站起来要给父母倒水,闻东荣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陈茹几乎是瘫在沙发上,“我和你爸在外面吃过了回来的,你管好自己就行。”
陈茹是累,闻东荣也是一脸菜色。
闻樱越发狐疑:难道真是家里最近经济太紧张,以至于她爸妈要趁着周末出去玩命兼职补贴家用?
不至于啊!
很累人的那种体力活,老闻同志别说体力能不能胜任吧,是根本不可能拉下脸去做嘛。
闻东荣被英语折磨了一天,现在不仅脑子嗡嗡响,舌头说话都打不直,一开口精气神都不对:“明天我和你妈还是有事,你自己在家做作业。”
今天这么累,明天还有事要出门?
不仅明天还要出门,闻东荣提回来的袋子也保密的很,似乎怕闻樱偷看,闻东荣回房时把袋子提了进房!
这下闻樱确定了,这两人就是有事瞒着她。
闻樱顾不上说宋邵的事,偷偷给谢骞发短信:“我觉得我爸和我妈有事瞒着我,还是大事!不行,我明天要去跟踪他们,不弄清楚他们在隐瞒什么,我心里不踏实。”
……
谢骞看到短信,才真是不知道回复什么好。
他妈邹蔚君才和闻樱见了一面,就变得有点奇怪,闻樱爸妈和闻樱相处的机会那么多,现在才变得奇奇怪怪,已经是非常有定力了好不好。
林琳才是最震惊的人。
邹蔚君今天忽然给林琳打电话,说自己想出去工作,请林琳给她一点建议。
林琳几乎喜极而泣,接到电话立刻赶了过来。
在和邹蔚君谈过之后,林琳情绪激动下楼。
“姨妈的状态是不是在变好?她肯出去工作了,这就是一个大进步!”
林琳就算不是心理医生,都知道邹蔚君的病要多和人接触,整天就呆在家里,房子再大也只是一个小天地,只能和家政、看护说话,原本不抑郁的人都要变抑郁,何况是本来就确诊了抑郁症的邹蔚君。
只要邹蔚君肯走出去,肯让生活充实起来,就不会总想着失败的婚姻,总想着谢景湖那个渣男。
林琳脚步轻快下楼,“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姨妈有这么大的改变!我觉得姨妈适合去做有一定技术含量,比较忙,却又不会太累的工作,不如去我公公上班的单位,你觉得如何?”
林琳的公公蒋学坤在出版集团当总经理,让邹蔚君去蒋学坤的单位上班不是胡乱提议的,邹蔚君一肚子风花雪月的细腻心思,和其早年经历有关,邹蔚君早年就是中文系的才女,如果不是嫁给了谢景湖,应该是留在高校任教,以邹家在学术界的背景和邹蔚君的个人条件,现在估计都当上教授了。
耽误了这么多年,邹蔚君想进高校是不可能了,她的学术路子早就断了,现在凭借早年的老底,去出版集团上班还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