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甲那几个人受到了朝廷的重用,二甲,三甲即使进了衙门,也是坐冷板凳,做一些端茶倒水的苦活,按部就班的走仕途,恐怕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詹徽听后,立马起身,淡淡说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四十多岁的王佐走了进来,拱手便拜道:“下官见过詹公,按理说下官应该立马来见詹公,可这两日下官都在礼部,筹备出使高丽之事,实在抽不开身,还请詹公见谅!”
詹徽笑了笑,说道:“理解,理解,本堂岂是那不通情达理,斤斤计较之人,如今你担任使臣,出使高丽,也算熬出头了!”
王佐立马拱手道:“下官能谋的使臣之位,代天出使宗藩,皆是詹公拔擢,没有詹公,也没有下官的今日,詹公大恩,下官必以死相报!”
詹徽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以死相报,说的好,说得好啊,快请坐,这桌酒席是本堂自掏腰包,用的自己俸禄为你准备的送行酒!”
“詹公大恩,下官,下官实在,,,”
王佐动容不已,说道:“詹公请!”
“陈丕,倒酒!”
詹徽一屁股坐在主位之上,陈丕十分乐意的拿起酒壶,开始小心翼翼的倒酒。
“詹公,下官敬您!”
“请!”
二人一杯酒下肚,詹徽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发高丽啊?”
王佐立马说道:“回詹公,礼部已经定下日期,三日后就走,从辽东到开京!”
詹徽点点头,随后问道:“知道本堂为何推荐你担任使臣,出使高丽吗?”
王佐一愣,说道:“下官不知,请詹公明示?”
谁知詹徽却面露苦涩,叹息道:“陛下有征伐高丽之心,却受到群臣的阻拦,陛下碍于礼法祖训也是为难啊!”
“陛下为难,你说咱们这些做臣子的那能看着吗?”
王佐顺嘴说道:“是不能看着,身为臣子,当为君分忧啊!”
“说得好!”
詹徽赞许道:“说的好啊,来,就冲这句为君分忧,本堂敬你一杯!”
“詹公严重了!”
詹徽摆摆手说道:“陈丕啊,本堂要和王大人谈些事情,你先出去吧,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陈丕立马放下酒杯,走了出去,并把大门死死关上。
大堂内的氛围突然肃静起来,詹徽神情严肃,接着说道:“都说为君分忧,可又有几个能真正愿为君王分忧的,王大人,你呢,是嘴上说说,还是真有为君分忧之心?”
王佐立马站了起来,恭敬道:“臣对陛下之忠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好,王大人果然是忠君爱国之大明良臣,本堂没有看错你!”
说着,詹徽的神情突然诡异起来,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问道:“如果陛下需要你去死,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