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讷的屁股估计要剜出两大块肉,不养上一两年恐怕不会好利索的,至于腿上,恐怕要成瘸子了。
朱高煦回去就要被囚禁宗人府,他不自由,孔讷也别想好过,要苦大家一起苦。
最后一箭,朱高煦对准孔讷的脑袋射去,箭矢射中他的发咎,直接将他头顶的儒冠射落在地。
十箭完毕,所有人停了下来,死里逃生让他们齐刷刷的坐在地上,顿时如释重负。
朱高煦将弓箭扔给锦衣卫,说道:“本王没有杀你,并不是不想杀你,更不是不敢杀你,而是给我皇帝大哥一个面子,给死去的老韩一个交代!”
“都他丫的听好了,天是朱家的天,地是朱家的地,谁和我们朱家人做对,我就弄谁!”
说罢,朱高煦走了下来,也没有什么玩的心思了,心里那口怨气虽然没完全出来,但至少解了不少,一时松快许多。
“老田,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要回京城了!”
“王爷!”
田度喊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朱高煦回京意味着什么。
但朱高煦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留步,只是摆摆手说道:“老田,你人不错,和小爷对脾气,好好干,别辜负老韩对你的期望,等以后有机会你到了北平,小爷请你喝酒,吃涮锅……”
说到此处,突然有些落寞,低声苦笑道:“好像没有机会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就是挨打囚禁,也没什么,燕藩的爷们,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想到此处,朱高煦突然释然,再次大喊道:“爷们,我走了,别送了,好好办你的事吧!”
田度嘴角不断抖动着,还想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最终都放在了心里。
朱高煦,燕藩最有种的爷们走了,但孔家的事还得继续办。
田度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将衍圣公一脉的人,除了死的,全部抓了起来,按照原本的旨意,全家流放辽东。
孔家的东西全部充公,名下的土地全部收缴衙门,按照韩宜可的遗言,分给小沂河的流民,至于财产, 朱雄英也没要求上交国库,全部交给了田度,让他给流民安家所用。
至于衍圣公府的人,朱雄英是这样想的,既然他们是圣人之后,肩负着教化世人的重任,那自然也不能闲着,全部发配辽东,去教化当地的兀良哈,女真等部落,这也是经略辽东最重要的一环。
孔家倒台后,城内再也没有人唱什么歌谣了,也没有士绅学子闹事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田度也是个狠人,他坐镇衙门后,利用皇帝给他的锦衣卫之权在全县开始抓人。
曾经那些闹事的学子,士绅,流民,还有曾经诋毁老师韩宜可的人,一个都没放过,全部抓进大牢,严刑拷打,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孔家,更加坐实了其罪名。
田度的所作所为在全县掀起一场风雨,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新上任的这位县太爷不是善茬。
这一切随着南宗孔克庸的到来才开始逐渐平复下来。
得知北宗的遭遇后,孔克庸有些诧异,因为当初燕世子亲口告诉他,皇帝已经答应他的请求,不杀北宗的人,只是流放,结果却出尔反尔,重伤孔讷,杀死县令,射死七人!
不过,孔克庸并没有去找朱高煦和田度的麻烦,因为,如今的孔家实在禁不起再折腾了。
只有老老实实听皇帝的话,竭尽全力帮着朝廷推行新政,不然,是真怕那个燕王搞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西宗,东宗来取代他们。
孔克庸是孤身而来,南宗族人已经开始动身北迁,这些人要如何安顿,到现在还没有说法。
于是,孔克庸立马给朝廷写信,希望朝廷给予立身之处,赐予土地生活,因为燕世子亲口答应,所有的事情由朝廷解决,而且皇帝本人已经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