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问道:“文珏啊,给父皇洗脚跟你太爷爷相比有什么区别吗?”
“有!”
朱文珏低着头说道:“父皇的脚比较光软,虽然脚板也硬,但没有太爷爷的脚粗糙,而且还有很多老茧!”
“那你知道你太爷爷脚上为何有这么多老茧吗?”
朱文珏点点头,说道:“儿子知道,太爷爷幼年过得很苦,为吃饱饭而奔波,累了一天可能都换不来一口饭吃,后来又经常打仗,太爷爷手上也有老茧,那都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
听到此话,朱雄英由衷的感慨道:“你太爷爷九死一生,历经千难,打下这个江山不容易啊,兢兢业业,宵衣旰食三十年,不敢有一刻松懈,朕接手这个家也累,可又没办法,日子还得过啊,以后就看咱父子俩了!”
朱文珏拿起干的巾帕,给朱雄英擦着脚,说道:“爹,你放心,等儿子长大了就帮你一起守这个家!”
“好!”
朱雄英心中欣慰不已,说道:“今天你也辛苦了,就别去读书练武了,也不能去玩,回去睡会儿吧,晚上父皇来陪你吃饭!”
太子能歇,他这个皇帝可歇不了,下午还要和内阁议事。
农耕大典结束了,也并非走了形式,做做样子,朱雄英最终的目的是要让文武百官看看,新政究竟有多得民心,大势所向,别不服气,谁和新政作对,就是和天下的百姓作对。
苦一苦士绅,又能怎样,他们再苦,还能苦的过百姓啊。
到了下午,朱雄英来到武英殿,内阁老臣刘三吾,白信滔二人早已恭候多时了。
“臣等见过,,,”
“免了,坐吧!”
会试大考的副主考官白信滔拿出带来的人奏本说道:“陛下,会试大考已经结束,此次共录取五十二名贡生,会员头魁名为宋琮,江西人!”
奏本上记着考生的名字,名次,籍贯,朱雄英随意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随手又合了起来放在一旁,说道:“五十二人,有些少啊,朕记得洪武三十七年的大考可是有九十六人考中贡士,此次为何如此之少?”
刘三吾说道:“陛下,开科举士乃是为国选才,只看考生文章,不重人数!”
朱雄英随口开个玩笑,问道:“你没徇私舞弊吧?”
此话将刘三吾二人瞬间吓出一身冷汗,说道:“臣承蒙陛下信任,委任为大试主考官,肩负为国选材的重任,绝不会徇私,陛下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查!”
“起来吧,朕要是不信你,早让你回家养老了!”
对于刘三吾,朱雄英还是很信任的,也是文官之中待遇最好的,不仅免了跪拜之礼,议事之时他屁股下面都放上软垫子,冬天给他炉子取暖,夏天给他冰块解暑。
刘三吾捏了把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容易晚节不保。
“陛下,三个个月后还要进行最终的殿试大考,不知该以何为考题?”
谈到考题问题,朱雄英立马让大殿内的宫人全部退下,以免考题泄露,随即问道:“殿试大考往年都考些什么内容?”
刘三吾略微思考一下,说道:“回陛下,以策问为主,有实事朝政,经义史事,也有诗词歌赋!”
殿试几乎都是皇帝亲自出题交予主考官完善,主考官一般也都是礼部尚书担任,由于此次大考是新朝第一次科举,朱雄英格外重视,特意让德高望重,人品才学俱佳的内阁首辅刘三吾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