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位三叔是老爷子留给自己横制各地藩王的一张王牌,特别是燕王。
诸藩之中,晋藩最强,甚至强过藩王之首的秦藩。
晋王朱棡可号令齐,代两藩的兵马,实际上已经掌控了三藩兵马,吊打燕藩没一点问题。
晋藩与燕藩接壤,而晋王又素来和燕王不和,晋藩士兵打了燕藩士兵,燕王都不敢去找晋王理论。
如果说朱棣对大哥朱标是尊重,那对这位三哥朱棡就是发自内心的害怕,一种不敢与之争锋的畏惧。
如果晋王不死,朱棣后来绝不敢靖难,但话又说回来,到时候建文削藩的矛头也一定先对准晋藩。
太原城北门外,晋王朱棡身穿亲王冕服,带着晋世子朱济熺以及千余晋藩护卫在城外等候,亲自恭迎皇太孙大驾。
朱雄英让队伍停了下来,他要亲自走过去,为了表示对这位三叔的重视,也换上老爷子给他准备的龙袍。
朱棡看到皇太孙的马车,立马快步走来,“臣晋王朱棡叩见皇太孙殿下,千岁千……”
“三叔不必多礼!”
朱棡还没跪下去,就被朱雄英亲自扶了起来,说道:“一家人,心里有就成,一板一眼的,太生分了!”
朱棡立马改为拱手,正色道:“殿下,君臣之礼不可废,如果因为是一家人而不讲上下尊卑,殿下将来何以号令藩王!”
听到此话,朱雄英非但没有生气,相反,心中很是欣慰,说道:“有三叔镇着,哪个藩王敢不听话啊!”
这句话可谓给足了晋王面子,同时也告诉他,我朱雄英对三叔是绝对的信任。
朱棡大为感动,再次拱手道:“晋藩永远效忠朝廷,效忠新君!”
朱雄英拍了拍朱棡的手臂,笑道:“好了,三叔,你要在如此见外,孤就走了,去西安找二叔,二叔可不像你一样,那都是一口一个大侄子,叫的很是亲切!”
朱棡顿时大笑起来,说道:“走,回家吃饭去,三叔知道你要来太原,各种吃的喝的可是提前准备了好几天!”
“三叔有心了,孤都被你说饿了!”
这才是当叔叔该有的样子,朱桂那样的算个屁叔叔,就是一条疯狗。
一旁的朱济熺说道:“殿下,快请,还有好酒呢!”
朱雄英指了指他笑道:“济熺弟弟,你媳妇呢,怎么不见来?”
朱济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比划了一下,颇为尴尬的说道:“殿下,世子妃已怀有身孕,实在无法迎接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朱雄英捶了他一拳,玩笑道:“这说的什么话,这是好事啊,恭喜你,济熺,要当父亲了!”
说罢,又对朱棡笑道:“也恭喜三叔,要当祖父了!”
朱棡笑了笑,问道:“殿下,吴王小殿下怎么样了?”
“别提了,这孩子现在是打不得,骂不得,我要打他,皇爷爷就打我,骂他一句,皇爷爷就得骂我十句,都让老头子惯坏了!”
朱雄英无奈的说道:“我这个当爹的还没说他两句,马上就哭着嚎着去找他太爷爷告状!”
“他一哭,皇爷爷就心疼的不得了,看到我挨打挨骂,这小东西就躲在老头子后面偷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