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屑道:“齐王,,,哼,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王比,他做的那些事完全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父皇把他囚禁王府已经算留情了!”
朱榑的母亲达令妃是唯一一位出身俘虏的妃子,所以地位一直很低,这就导致朱榑虽然也贵为皇子,但备受兄弟蔑视的原因。
姚广孝一笑,继续说道:“齐王和千岁相比确实算不上什么,但不管如何,他也是皇子亲王,而且囚禁齐王之事,千岁真的以为是皇帝下的旨意吗?”
朱棣眉头一皱,立马问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皇太孙所为?”
姚广孝却是悠悠说道:“齐王所做的那些不法事,朝廷也不是不知道,为何皇太孙去了青州就囚禁了齐王,皇帝之前难道不知道吗?”
老和尚的话让朱棣心中一颤,脸色也逐渐变得阴沉起来,骤然看向姚广孝,冷声问道:“你对青州发生的一切如此清楚,你别告诉本王,齐王之事和你没有关系!”
“贫僧只不过试探一下而已!”
姚广孝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个齐王府指挥邾庸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当真是愚不可及!”
“千岁无需懊恼,齐王有此下场,那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对百姓,对朝廷,对皇太孙,乃至对千岁都是好事!”
朱棣有些不解,问道:“这对本王算什么好事!”
“牺牲一个无足轻重的齐王,让千岁看到皇太孙的真面目,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姚广孝正色道:“贫僧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让千岁明白一个道理,身处皇家没有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叔侄亲情,有的只是你争我夺,无情杀戮,就看谁更狠更毒……”
“心狠者得天下,心软者万劫不复,这就是皇家无情!”
“要么夺,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至少千岁没有!”
朱棣听后只是转过身去,随后走到破庙门口,望着巍峨壮观的燕山,内心很是复杂。
如果老和尚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确实没有其他路可以选,现在不是已经不是要不要谋反的问题了,而是自保。
不管是谋反还是自保,都很艰难,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想反……这谈何容易啊!
姚广孝来到朱棣身边,同样望着燕山,感慨道:“如此江山,当真让人着迷,千岁不争,自有其他人争,只要姓朱,谁都想要那身龙袍!”
“哎……儿子想,孙子也想,可椅子只有一把……”
朱棣深吸一口,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朱棣从来都不是什么优柔果断之辈,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论心狠刀快,他也不输老洪武。
后来打赢靖难之战,成功登上帝位的永乐大帝把秦晋两藩的人整惨了,而大哥朱标一脉的人也都死得不明不白!
姚广孝不动声色的说道:“皇太孙现在应该到了宣府,大同吧!”
朱棣惊讶道:“你打算谋划谷,代二王?”
姚广孝随即摇头,说道:“这两王只是无足轻重的藩王,不足为虑……”
“千岁的敌人可不止皇太孙,秦晋两王也在其中,贫僧先帮千岁把这两块硬石头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