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宁儿却没有什么顾虑,低着头说道:“回太孙殿下,民女愿意?”
朱雄英听后坦然一笑,又问道:“徐王文不成武不就,性格还软弱,直到现在还像个孩子一样,整天想着玩,就这样的人,你看中啥了?”
“难道就因为他是孤的亲弟弟,还是你将来徐王妃的身份?”
赵思礼和赵王氏站在一旁那是心惊胆战,冷汗直流,太孙问的问题简直太要命了!
“闺女啊,你可不要乱说话,咱们老赵家的命运可是捏在你手里了!”赵思礼紧张到了极点,正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谁知赵宁儿想都没想,坦然说道:“回殿下,徐王千岁并非殿下说的如此不堪,他率真,待人真诚,曾经给民女说,只要民女嫁给他,他会一辈子对民女好,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可以去太庙向列祖列宗发誓……”赵家丫头低着头,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神情。
朱雄英听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却没有表现出来,说道:“都说了,他还不成熟,发誓也不可信,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骗你的!”
“殿下,民女有诗为证!”
说着,赵宁儿打开随身的香囊,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
“请殿下过目!”
朱雄英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诗: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这是朱允熥送给你的?”朱雄英质问道。
“是!”
赵宁儿语气坚定,神情严肃,倒也不似故意说假话。
这个混账东西!
朱雄英倒吸一口凉气,转过身后,挠了挠头,心中暗骂道:“朱老三,你他奶奶的……你挺会玩啊,我咋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情种!”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说不了什么了,朱雄英站起身来,说道:“好了,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徐王是孤的亲弟弟,孤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你们赵家!”
“成亲后,你就是徐王妃,要跟着徐王去徐州就藩!”
说罢,看了赵思礼夫妻二人,继续说道:“另外,擢升兵马指挥赵思礼为五城兵马司指挥副使,妻赵王氏诰命加身!”
朱雄英说的很直接,也很快,这让赵思礼有些反应不过来。
皇太孙亲自前来提亲……
聘礼下午送来……
不要陪嫁……
升任五城兵马司指挥副……
想到此处,赵思礼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想这个位子想了两年多了,不知道结交了多少人,送了多少钱,求爷爷,告奶奶的都没办成!
就在刚刚……这事……成了!
这官升的莫名其妙,升的让人难以相信!
“老爷,快谢恩啊!”张王氏连忙小声提醒着。
“臣叩谢圣恩!”赵思礼终于反应过来了!
“不用动不动就跪,莫说你累,孤看着都累!”
说罢,又问道:“孤还听说你有个十四岁的独子,整天不务正业,跟在一群勋贵子弟后面打架闹事,这应天府衙门你可没少请客送礼啊!”
“殿下,是臣教子无方,臣大半辈子就这一个独子,小儿性子倔,再加上不舍得打,不舍得骂,这才养成他骄纵的毛病,臣愿一力承担小儿的罪过!”
赵思礼惶恐不已,清凉的春天,他却汗如雨下,他万万没想到太孙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朱雄英叹息道:“你这样惯着他才是害他,,,也罢,看在你闺女的份上,你儿子的事孤也管了!”
“廖铭!”
朱雄英招招手,当着赵思礼的面说道:“回头你带人找到赵家那小子,狠狠的揍他一顿,揍到求饶服软为止,然后扔进宫里当个侍卫!”